谢知言推开卧室门,看到平常懒散的乔芝芝,今天竟然主动拿着语文书,认真地看着。乔芝芝自然听到了动静,可她还在为乔母拿她和谢知言对比而生气,有点不愿意主动和谢知言说话。她等了半天,都没有等到谢知言像往常一样主动来哄她,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,看了过去。
只见谢知言沉默地坐在床边,他的眼神如同空洞的深井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风扇吹得他白色的衬衫和头发肆意飘扬,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雕塑,一动不动。
乔芝芝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,心中的那点小心眼瞬间消散。她丢下心中的不快,主动开口问道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妈刚刚和你说了什么?”
谢知言双手往后撑在床上,仰着头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随意的口吻说道:“没什么,妈就是问我,要不要请——谢阔。”
他没想到说完后,乔芝芝直接炸了锅,将手中语文书一摔,站了起来。
“妈怎么回事今天!凭什么请他呀,他有为你做过什么事情吗?凭什么你辉煌了,还得用他来见证!”
如果说刚刚乔母怀疑她考不考的上大学,乔芝芝心里有点小生气,此时听到谢知言事情已经变成真的生气了。
明明之前她又和乔母交代过,不要在谢知言面前提起他父亲,因为那是谢知言伤疤,可乔母就像是没听过这句话似的,竟然当着谢知言面问这些话。
谢阔他凭什么来参加,他就是个陈世美,周扒皮,想要夺走谢知言手里一切,说起来她心里其实还有点感谢谢知言后妈,要不是她设计谢知言下乡,估计现在谢知言还被虚假父子之情困住做牛做马呢。
“别··别生气,气坏身子就不好了。” 谢知言有些结巴,站起来劝说道。
如果他知道说这些话,会惹的她生气,那他肯定就不会说了。
“不行,我找她去。” 乔芝芝越想越气。黑沉着脸往门口走去,准备找乔母理论。
谢知言知道她去了,母女俩肯定有得吵起来,他拉住乔芝芝胳膊,“妈又不是故意的,况且他她思虑没错,虽然我已经说了断绝关系,可毕竟是我亲生父亲,如果我办了这升学宴没有请他,肯定要被说不孝顺。” 他顿了顿,看着乔芝芝认真的说:“芝芝,其实我想过了,如果请他们吃一顿,就能避免你们被人说三道四,那请他吃一顿又能怎么样呢?”
他刚刚虽然回答乔母很坚决,可回到房间里又想起这件事,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,但,不可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乔芝芝。
听完他一番话的乔芝芝,静静地与谢知言对视,几秒后,她重重的甩开谢知言手,语调平和却带着隐藏的愤怒:“谢知言,人这一辈到底是为自己活的,还是为别人活的?我要是能因为别人说几句话,就改变我的想法做法,和傀儡有什么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