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的,这乔阔家做事也太不地道了,走就走吧,也不知道和自己的二女儿说一声,完全把她当成了陌生人。
小女儿就是如珍如宝的宠着,二女儿却连地上的草都不如,这偏心真是偏到骨子里了。
“这样……”乔红红的声音充满了苦涩,仿佛被黄连浸泡过一般。
她眼中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碎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空气中安静得可怕,只能听见牲畜偶尔发出的哼叫声。
突然间,乔红红如同一片落叶般,轻飘飘地对着王婶跪了下来,膝盖与地面撞击,扬起一片尘土。
掂着菜篮的王婶吓了一大跳,虽然小辈给长辈磕头并不会折寿,可这大白天的,又不过年不过节,她怎么突然就对着自己跪下了?王婶连忙上前搀扶,焦急地问道:“你这孩子,有什么话不能站着说,快点起来!”
“婶子,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!丫丫……丫丫她病倒了,我却没钱给她医治,他们不愿意掏钱啊!您能不能,能不能借我一些钱啊?我一定会还的,一定会还的……”乔红红泣不成声,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。
她的话让王婶不禁鼻头一酸,谁家没有孩子呢?身为母亲,王婶自然能够感同身受。可是……虽然现在不是荒年,手头也宽裕了一些,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,这钱可不能说借就借啊。
农民都是靠天吃饭的,今年光景好,才能勉强填饱肚子,甚至有些许富余。可要是明年光景不好,一家人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,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个未知数。毕竟,大家都是从荒年熬过来的,王婶必须为一家人的生计考虑。
“婶子理解你的心情,可婶子家也拿不出多少钱。这样吧,婶子陪你去打个电话,你跟你爸妈说一声,他们可是你的亲人,肯定会帮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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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旗酒店。
谢知言这次升学宴,足足请了十桌,办的声势浩大,谢知言嘴角一直挂着假笑,眉眼间残存疲惫,他不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