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白抿着嘴,看着夏晴无所谓的神情,这些年动不动冲上头顶的愤怒不甘竟然出奇的没出现,其实也是夏晴孜孜不倦的将他当做空气,他对夏晴有些麻木了,早就没办法看见夏晴就将她视为仇敌,他不知为什么有些迷茫和沮丧:“明明你也有错,为什么你对秋秋毫无愧疚?”
“我为什么要因为她的愚蠢和私心愧疚?”于秋秋不理会她的忠告和李南交集,甘愿掉入李南为了陷害她挖的坑,掉坑里后又借此和李南交易和李南订婚,她为什么愧疚?
凌白还是听不了别人说于秋秋的不好:“你闭嘴!”
“那你别再挡着我。”
凌白见她对自己的怒气不满毫不在意,他更加沮丧:“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,我对你这个态度,你要是跟我解释......”
夏晴打断他的话:“我不在意你对我有什么误会,再者就算我跟你解释,你也不会相信,你不愿意相信是于秋秋想远离你。”
凌白还想说“闭嘴”,可是觉得自己像复读机、单细胞,他自己闭嘴了。
夏晴手上的包比较重,站不下去了,绕过凌白抬脚就走,凌白却拉住她的包:“我帮你拎着,你要去哪?”
夏晴皱眉,凌白表情平静了许多,看了看北校区染上橙红色的大片枫树,道:“我想跟你聊聊。”凌白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想跟夏晴说说话,这么些年,他一直堵得慌,他莫名的觉得和夏晴聊一聊他可以轻松下来,他能自由。
夏晴想了想:“我要去经管楼,那栋楼前面有一个篮球场,有坐的地方。”
知道夏晴答应了,凌白将夏晴的书包拎在手里。
两人一前一后,穿过满目橘红的枫树路,篮球场还有两个男生在投篮,港城的冬日温度不高,那两个男生穿着短裤背心大汗淋漓。
凌白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他从未有过这种轻松惬意的时候,他一直被无法控制的情绪折磨,他不能与除了家人和于秋秋以外的人接触,他备受折磨也在折磨身边的人。
于秋秋和李南订婚后,他崩溃了,病情无法用药物控制,他在精神病医院被强制治疗一年,其实他不是一直没有理智,他的精神世界再灰暗,他也不愿意待在没有正常人的精神病医院,他不能不承认,他父母以为他积极接受治疗是为了出去见于秋秋,实际上他更多是为了自己,他不想待在那个地方。
他一直是渴望成为正常人的,希望像正常人一样,和很多人接触、和很多人相谈微笑......
可是他做不到,为了不孤独,他自私的将于秋秋困在自己身边,他了解于秋秋,他早就知道于秋秋想逃离他,于秋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