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伯特咬牙:“我没有,我摔的是花瓶。”
他从来没有让自己伤害过她,就算是得知她算计他,也克制着自己不碰她。
她呢?她联合那些他厌恶的狗杂种让他吃了多少闷亏?还打他耳光、用酒瓶把他的脑袋砸出洞缝了十几针、害他被人用枪威胁……他从来都没有计较过。
他只是嘴巴把持不住,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都看不到他的好。
他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小心翼翼过,可是这个坏女人不仅不珍惜,还这样骂他,太过分了!
可是她这样过分,对他这样坏,他竟然……爱她。
“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无脑暴力狂。”夏晴又说了一句。
艾尔伯特开始在包厢里走来走去,像是压抑暴怒的狮子,黑色大衣下摆快要像斗篷一样飞起来似的。
他全身的湿气都快被暴怒烘干了,就差脑袋上的头发没有竖起来了。
良久,两人一南一北,艾尔伯特站在窗口,夏晴抱胸悠然靠在墙上。
艾尔伯特死死盯着她,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,这样漂亮纯净的脸为什么心肝这么黑?可是偏偏,他明知道她心肝有多黑,还是爱她。
“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求你,你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以后后悔也来不及。”
“嗯。”
艾尔伯特的右腿死死钉在地上,忍住不去踹前面的雕花玻璃桌。
哐当一声巨响,门锁顶起堪堪连在木门上,两扇门打开了。
陆舒然绕过一脚踹开包厢门的阿熠,拎着酒瓶杀气腾腾的进门,仔细勘察了夏晴一番,然后看向窗边的艾尔伯特,举起酒瓶狠狠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,稳准狠。
可惜被艾尔伯特微微闪身躲过,酒瓶被砸在窗子上,发出脆响,然后掉在了绵软的地毯上。
陆舒然咬牙向前冲,夏晴拉住她的手。
夏晴在陆舒然耳侧轻声说了艾尔伯特的身份。
陆舒然说了句T国话:“就当我现在还不知道。”说完又要向前冲。
夏晴忙双手拽住她,可是夏晴左臂无法用力,陆舒然愣是将夏晴也拽着跟她一起向前冲,陆舒然的眼睛对准一个玻璃烟灰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