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抱歉,我不会帮你这个忙。]
霍励凡有些讶异,急切的努力说服夏晴:[晴晴,我现在找不到其他能帮我这个忙的人,就算你不看在你们往日的情分上,你把他当做阿猫阿狗随便可怜可怜他也行。
我是怨恨他,但是……我们姐弟走到今天这一步,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,是我对不起他,如果不是我,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悲惨。]
霍励凡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压抑的哭腔,她原本是一个刚韧到极致的女人,被霍老爷子打压几十年、一生挚爱的丈夫被至亲买凶撞死、自闭症的儿子残废又精神失常、被亲生弟弟夺了穷极毕生心血的权力……她都没有表现出过丝毫软弱。
[他这辈子都活在欺骗和背叛中,太苦了,如果最后连祖坟都进不了成了孤魂野鬼,就真的,惨不忍睹……
你就是一句话的事,不会有人知道的,谁都不会知道的,晴晴,我拜托你,只要你帮我这个忙,今后我和小璟一定会报答你。]
屋檐下,霍励凡握紧手机,她还未等到答复,一群黑衣保镖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,这群人没理她直奔诵经的佛堂而去。
霍励凡没来得及出声那群人就已经进入佛堂,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。
“小璟!”霍励凡握着手机用力拍门,“开门!你们想做什么?他都已经死了,你们还想做什么?”
佛堂里正中央佛像下摆着骨灰盒,一群和尚正虔诚诵经,这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脚步很轻,因为木门合上室内一片昏暗,和尚们才纷纷睁开眼停下敲击木鱼的动作。
有和尚起身询问,被一个保镖拦在身前,很快所有和尚都被高大面冷的保镖团团围住,有试图站起来的又纷纷坐下。
梳着背头的男人走到骨灰盒面前,将骨灰盒拿在手里打开看了看,和尚们震惊的看着这一幕,可是根本没有办法阻止。
男人随后绕过9.6米高的金桐佛像走到后门,顺着风将木盒里的骨灰随手一扬。
站在一旁抽烟的霍璟一边呛的咳嗽,一边扬手挥散风吹到他脸上身上的灰。
“什么东西?”
待看清男人的脸还有他手上的木盒,霍璟几乎想大叫出声,他丢掉烟头,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和衣服,整个人几乎要从原地蹦起来。
几个黑衣男人各提着一个水桶出现在背头男人身后,一下又一下冲刷着地上的灰土,灰色的水流入墙角石制的下水道,地面很快干干净净。
霍璟一边拍,一边在原地躲着水胡乱踱步,直到踩住一个硬物,他低头一看,是一块烧焦的碎骨,他整个人连连后退靠在墙上,吓得浑身僵直。
背头的男人走到霍璟身前,捡起骨头放在眼前看了看,然后握着他的下巴,将骨头塞进了他的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