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祝欢明明说过,如今的顾知晥,早是对皇甫泽芳心暗许,一心只想要招他为驸马,既是如此,为何每每见到顾知晥,她都是这幅模样?
可惜祝欢已死,皇甫泽也别无他法,只能在心里暗暗将她翻出来又骂了一句废物,面上重新堆起了笑容说:“公主严重了,礼部自然是为天下祈福,太子殿下乃是天下之子,自然也是为了太子祈福。”
这话也是勉强能圆,好在顾知晥心中还是担心顾知行为主,便没有继续追问,只想要快快回到凤阳宫,好找来冷影,想要问问他,是否有办法派些人跟在顾知行身边。想到这里,顾知晥朝着穆皇后示意,准备绕过皇甫泽就离开。
皇甫泽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够拦下顾知晥,自己还没能与她说上两句话,尽可能露脸,怎么能轻易就放她离开?他脱口而出:“公主留步。”
穆皇后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两人,皇甫泽趁热打铁说:“上次因为微臣的原因,令公主丢失了一只发簪,微臣心感愧疚,一直记在心里,适巧出宫的时候看见一支牡丹花发簪,觉得十分适合公主,便斗胆买了下来,希望能够呈献给公主。”
皇甫泽这做法十分不合适,且不说男女授受不清,就是顾知晥与他身份的差距,他便没有资格能够主动送顾知晥礼物。
但这是皇甫泽背水一搏,能够在穆皇后面前,刻意表示出自己对顾知晥的意思,穆皇后看在眼里,也许会有些想法。
果然,穆皇后望向皇甫泽的眼神微微变了一些,她思想向来开明,也误会了皇甫泽敢这么直白献礼,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他们二人有过接触?毕竟是曾经看上眼的孩子,穆皇后便打算由得他们自己发展,想着是不是该退开几步,方便他们二人好说话,绾绾也是到了年纪,多认识一些男孩,也多一份选择。
顾知晥敏锐地感觉到了母亲态度的变化,心中暗骂一声麻烦,但见皇甫泽如此心急,竟不顾自己的形象,主动追到内宫,拦下自己与穆皇后,看来是真的急了。
所有的事都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走,他们只能再一次利用自己,只是这一次,究竟谁才是那只被捕的螳螂,还未可知。
但即便如此,顾知晥也不愿意与皇甫泽虚与委蛇,她甚至连一丝的假意都不愿意给他,在穆皇后期待的目光中,冷冰冰地应了一句:“大胆,皇甫泽!本宫与你毫无关系,为何要收你的东西?你身为朝廷官员,因事才能进出后宫,却刻意拦下本宫与母后,欲意何为?若影响了母后与本宫的声誉,你担当的起吗?春蝉,还愣着干嘛,找人将皇甫泽给带走,让礼部的人好好给母后与本宫一个说法,否则,本宫一定会同父皇说,要治他们一个管教不严之罪。”
东顾民风开放,不要说民间了,就是皇亲国戚,大多也都能自由恋爱,少男少女私下联系,相约出游,互赠礼品之事常有,长辈们也是这么过来的,自然对此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所以穆皇后方才误会,才有这等举动,却不想顾知晥直接将礼教给搬了出来,似有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做派,这让穆皇后十分诧异。
但她也了解如今的顾知晥十分有主见,自己的女儿她也清楚,见她这么模样便知道,顾知晥已经打定了主意了,怕是谁也改变不了,只能由得她去,望着皇甫泽被身旁的侍卫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