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嘟嘟......”
听到手机那头等待的通话的声音，秦川除了浑身发冷外，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些，他烦躁地在原地踱步，走来走去。
黑色铮亮的皮鞋踩在雪地上，发出吱吱的声音。
可是，等雪地上留下十几个皮鞋踩出来的脚印，电话那头，还是等待的“嘟嘟”声。
“为什么不接电话！”
秦川忍不住低声发怒，清亮又不失磁性的嗓音中，透着无比的愤怒和不耐烦。
和姜千寻交往两年，他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，其中，大部分都是她打给他。
在什么时候打呢？
秦川握着手机，在尘封的记忆中寻找和姜千寻有关的事情。
是了，大都是在过节的时候。
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交往第二年的白色情人节，那时，秦家刚重新走上正轨不久，他和赵稀也刚联系上不足三个月，俩人刚过完第一个越洋情人节，她的电话就来了。
他还沉浸在赵稀承认一直没忘记过他的喜悦中，看到姜千寻的电话，其实他没有多开心，甚至觉得有些不好办。
三个人的感情，肯定有一个是多余的。
但他还是接了起来，他也不说话，一边握着公事手机等她开口，一边拿起私人手机，将最近和赵稀聊过的每一句话又看了一遍。
“秦川。”当时电话的那头，是姜千寻软糯的声音，隐隐透着一股欣喜。
但他总觉得，姜千寻的声音没有赵稀的软，没有那种让他浑身发麻的感觉，于是，他只是敷衍的“嗯。”了声。
电话那头，有片刻的安静，很快，姜千寻又说话了，声音好像冷了一点儿，但他并不在意。
“这么晚了，我没打扰你吧？”姜千寻低声询问。
当时他听到这话，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响起：知道这么晚了，还打电话给我干嘛。
但这想法是下意识的，反应过来时，他也觉得自己这想法要不得。
虽然赵稀刚刚还跟他说过，大多数人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，女朋友都会变了个人，变得啰嗦唠叨，控制欲强，让人心烦。
但姜千寻是不一样的，她几乎很少打扰到他，他也很享受她给自己的自由。
姜千寻是无辜的，她甚至不知道他和赵稀的关系。
大概是她给自己的放松感，或是他对她的愧疚，他终于有了和她说话的兴致。
“没有。你一大早打电话过来，工作不忙？”在国外，姜千寻那边刚好是白天。
“不忙，今天不是情人节吗，我就打电话给你了，情人节快乐。”姜千寻说：“你提前寄给我的礼物我也收到了，谢谢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