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堂刚问完,忽然感觉头上很咸湿。
他拿手一胡撸,随后大叫:
“哎呀妈耶。”
孟堂擦了满手臭烘烘的鸟屎。
这是来自沙雕的括约肌松弛。
沙雕在半空得意地“咕咕”叫了两声,用鸟语更正:
“蠢货,是三个。”
“死沙雕,我早晚烤了你吃。”孟堂骂道。
刘宅众人发出哈哈大笑声。
萧鄂提马上前调侃:
“刘异,你坦白告诉我,你是不是在京城惹上什么祸事了,准备带着全家逃难?”
“肯定是,否则怎么会连猫狗都带着,”孟堂一脸幽怨地说,下一秒马上补充一句,“还有鸟。”
刘异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孟堂。
在孟堂擦头时,刘异解释:
“我阿兄管不住刘大拿,我们都不在,怕刘大拿领着豹扑、沙雕闯祸。”
“它们仨能闯什么祸?”
“最近万年县衙差和京兆府的人正到处拆庙,早晚会拆到我们坊里的净域寺,刘大拿常年在净域寺放生池里捞鱼,对那里很有感情,我怕它们若留下会跟衙差打起来。”
郑薰、高敏、萧鄂对刘家人跟随出行没有意见,反正吃住不用他们花钱,而且刘异的那二十多名家卫,看着就安全感满满。
两队人马汇合后继续向东行进,他们要到洛阳坐船。
第三天下午他们入住陕州甘棠驿。
驿丞沙药见到刘异这个大财神爷格外热情,恰逢当天甘棠驿除了路过的驿卒没有客人,沙药便将全部上房贡献出来招待他们。
吃过晚饭后,刘异独自去陕虢观察使府衙看望崔铉。
崔铉过去只在荆南节度使和剑南西川节度使帐下,做过掌书记,他还是第一次当藩镇老大,目前还在适应期。
刘异抵达的时候,他正在给帐下牙将开会。
当卫兵进来禀告金吾卫街使刘异求见时,他帐下的将官们安静了一瞬,随后沸腾了,七嘴八舌跟崔铉确认:
“是参加杀胡山大战的那个刘异?”
“是平定太原叛乱的刘异?”
“是千古恶来吗?”
崔铉没想到刘异在军中名声这么响。
刘异进账时,就看见一群糙老爷们眼睛直勾勾地瞅他,暧昧的眼神中闪烁着恶心巴拉的小心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