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性不错。”
刘异大大方方走到厅堂中央,嬉皮笑脸大声说:
“我来扬州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刺客,斩杀刺客后,我便割了几颗人头泡酒,今天来的匆忙,想是拿错的坛子,你莫要怪罪。”
宾客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,他们终于理解刘异的绰号为何叫千古恶来。
拿头颅泡酒,简直毫无人性。
龚道大声驳斥:“你胡说,那是我二弟。”
“怎么,你承认是你们龚家人刺杀我?”刘异反问。
“我……你撒谎,我家二郎老实本分,不可能刺杀朝廷命官。”
“他不来刺杀我,我又不认识他,我从何处得来他的人头呢?”
老头龚播已经在几个奴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。
他手指颤抖指向刘异,咬牙切齿道:
“你抢龚家生意不算,现在居然还残害我家小儿,刘异,我要你给我儿抵命。”
刘异撇撇嘴不屑问道:
“凭什么?”
这时门外有个清冷的声音道:
“凭我今天一定要你死。”
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涌进来一群黑衣人,足有七八十,个个手执长刀。
正中一袭白衣的美艳女子在黑衣人衬托下格外显眼。
刘异见到女人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,嘻笑调侃道:
“呀,芊芊娘子又来弹琵琶了?这次想让我做什么梦?”
来者正是在楚州城外船上刺杀过刘异的芊芊。
“刘异,我上次离开时说过,你辱我之仇,我一定会报。”
刘异贱兮兮地问:
“哎呀,不就是抓了一下你的胸吗,你要觉得吃亏,我让你抓回来,如何?”
满屋宾客当即惊掉下巴,然后纷纷露出兴致盎然的吃瓜嘴脸。
另一边龚播失声痛哭,朝女人喊道:
“芊娘子,我家小儿惨死,你得为我做主啊。”
芊芊冷眼瞥了老头一眼,语气鄙夷道:
“龚平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死了有何可惜?”
“你……”
龚播、龚道尴尬郁闷,却没敢反驳。
女子带领黑衣人向刘异逼近,将满屋子人围在中间。
刘异快速退到摆放贺礼的长桌边上,将自己和萧邺送的那两个红木盒子抽出来。
“萧邺,接着。”
一个盒子在众人头上划出一道弧线,最后稳稳落到萧鄂手里。
萧鄂打开盒子,从里面取出一把赤红色的宝剑。
是刘异那把赤蛇。
刘异自己也开打手里的盒盖,将鸦九剑取出。
龚道不可思议问道:
“你们早有准备,竟是带着兵器来赴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