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异无奈摇摇头,还装?
他一巴掌挥过去,将棋盘掀翻,‘唰~唰~唰’,又是黑子白子散落一地。
“这次我帮你掀。”
前院有这么多和尚、香客在,刘异赌崔家人不敢动手。
老者保养得宜的白色面容,当时被气成毛血旺。
他站起来指着刘异鼻子大叫:“你你你……竖子无礼,老夫即将破解的残局被你毁了,你赔我棋局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后方陡然传来一阵大笑声。
刚刚带刘异来香山寺的那名田舍翁,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,他正在捧腹大笑。
“你就不要找托词了,三天了都没破解我摆下的残局,现在偏要赖在一个少年郎身上。”
“老匹夫,你好些无耻,定是你让这少年来乱我棋局的?”
刘异恍然醒悟,这穿僧袍的老者不是在装逼,人家是在破残局。
这下尴尬了,地缝呢?
他讪讪地走向前,不好意思道:“这位阿翁,对不住了,我还以为你是崔家人,又想拉拢我为博陵崔氏效力呢。”
僧袍老者惊愕问道:“怎么,博陵崔氏的人想拉拢你?”
刘异颔首轻笑:“三番四次很虔诚的,大概想认我做义父吧。”
老者听罢,一扫愠怒,哈哈大笑出声。
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你如此狂妄,难怪敢掀翻我的棋局。怎么,你是来考发解试的考生?”
刘异惊讶:“阿翁,你如何猜到的?”
老者道:“崔氏惯爱从发解试考生中培植势力,因为这些考生大都不是官宦子弟,最容易拿捏。”
刘异疑惑打量老者,感觉这老头有点背景,气质很像退休的局座。
田舍翁打扮的老者在后边一本正经说道:“这少年在找白居易墓地,我就把带到这来了。”
僧袍老者闻言一怔,随后笑着问:“他……白居易他…死了?你听谁说的?”
刘异肯定地答:“这还用听说,肯定死了啊,大唐那些着名的诗人应该都死了吧。”
“着名?”老者捋了捋胡须,认真问道:“在你心中,都有哪些诗人配得上着名二字?”
刘异掀了人家的棋盘,此刻乖巧地跟亲孙子似的,蹲在地上捡棋子。
他一边捡,一边回答老者的问题。
唐朝诗人,他记得的就是课本里那些。
刘异断断续续地答:“我心里着名诗人……李白、杜甫肯定是,白居易和刘禹锡也是,还有鹅鹅鹅,铁锅炖大鹅那个。”
“鹅鹅鹅……你是说骆宾王吗?”僧衣老者怀疑地问。
“对对对,就是他。还有那个一停车就喜好坐爱的那个,也算吧。”刘异又想起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