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刘异,你能不能跟监军说说,再要一匹大宛驹给我?”
刘异憋笑,故意问:“将军为何不自己跟仆射去要?”
王保保气得一把将装瓜子的袋子放到桌上,瞪着刘异气鼓鼓地开骂:
“鸟地,一共就十匹,你一下就抢走七匹,剩下那三匹牙将们都不够分,你说会有我的份吗?”
“那一不定呦,你不总说所有将领中,仆射最器重的是你吗?”刘异一脸奸笑地反问。
“这个……”王保保的脸色有点小尴尬。
他随后又笑着找补:“刘异,你这次帮了监军,以后在他那就有了脸面,而他呢在咱节度使那有脸面,你又是咱踏白军的人,这样一论,咱踏白军跟仆射是不是又近了一层?”
刘异被王保保绕得这个拐弯亲逗得哈哈狂笑。
“都这么近了,你还不直接去要?”刘异将他。
王保保一本正经地说:“就是太近了才不好张嘴呀,我不忍心让仆射为难。”
刘异被他逗得眼泪要出来了,笑着应承:“好好,你别说了,我答应你。”
他终于获准离开。
刘异拎着剩下的一袋香瓜子回到自己营帐。
他们第九队的人住一个房间,睡大通铺。
刘异进来发现只有张鼠在。
原来陈平一回来就去找四队最刺那人,把上次没掐完的架续上。
两人连开始姿势都要还原成上次暂停那一瞬间,重新摆好,再打。
米童本来要去给陈平助威的,结果被吐突士晔突然喊走了。
王二宝、古乐和陶晓去了别的营房看人蒱博。
刘异将瓜子袋子递给耗子,发现他在看信,过去挨着他坐。
“今天有商队来过?”刘异撞一下他肩膀问。
张鼠接过瓜子,将信交给他,“我看完了,你要不要看?”
刘异没接,问:“谁送过来的?”
“放心,不是郑家的商队,信是二队河南府那同乡帮收的。”
刘异过去在家没感觉,现在到了边境才体会到大唐的通讯是真不方便。
这里的驿站每天只负责传送公文,绝不帮人传递家书,官员的也不行。
将士和士兵的书信偶尔靠来往商队捎带,多数人跟家里只能靠意念联系。
刘异这时候特别怀念郑家的商网和信鸽,但他现在绝不敢用。
他上次获得家乡的消息还是孙艳艳带过来的,这又过去大半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