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异认为还没到非杀不可的程度。
至于那帕子和竹蜻蜓是张家老七张豺找个空空儿去偷的,昨天刚通过商队给刘异捎过来。
郭樊震惊地看着对面的少年。
这人是土匪吗?
他为何感觉这小子身上匪气如此重?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这小子吃定了他赌不起。
郭樊语气郁闷道:“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找你麻烦。”
“阁下何不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郭樊困惑。
“你说你这么厉害,咋不上天呢?郭司马是不是审错题了,咱俩谁在求谁放过啊?”
郭樊恍然,单纯的放过不是刘异此来的目的。
他要的更多。
郭樊尝试软着语气问:
“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?”
刘异这次满意轻笑:“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,终于开始上道了。”
他像老友一样拍着郭樊的肩膀说:
“你种种阴谋,虽然方法极端,视他人性命如草芥,但却不是为自己的私利。”
说到这刘异故意停顿了一下。
郭樊听到这几句还算中肯的评价, 感觉也许有戏。
“你理解就”
‘好’字还没出口就被打断。
“我理解……个屁。”
刘异脸色忽然又变得阴沉,继续道:
“害我的人,必须付出代价,哪怕以忠义爱国之名,也特么地不行。要爱国你们拿自己的命去奉献啊,捐我的命干屁?你这属于是诈捐啊。”
郭樊被他说得脸色有些尴尬。
“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你消气?”
刘异发出呵呵阴笑。
“我的小可爱,你不是对外称摔折了腿吗,我想帮你弄假成真。”
“你,啊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,刘沔升帐后,陆柄、周池、王保保、吐突士晔正在大帐中议事。
两名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来。
以往霸气威武、走路带风的行军司马,如今两腿被裹成木乃伊一样躺在担架上。
刘沔微微诧异,要演得这么逼真吗?
“郭司马,你不是对外称摔了右腿吗,怎么如今左腿也上了夹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