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劫狱?”刘异顿了顿,扫视众人一眼又问: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然后?”毛台挠着脑袋问。
“劫完狱,人藏哪啊?”
对面五人被问愣住了, 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藏家里显然不行,阿史那邸太招摇。
孙艳艳的食肆,刘奇的铁匠铺,人来人往的也藏不了人。
这时,大家才意识到他们在振武城里根本没有隐蔽不为人知的藏人地方。
刘异看他们的样子大无语,这些人脑子不用,是留下来当遗产的吗?
他接着问:“劫狱时咱们面对的中垒军,或许可以打赢,但劫狱后咱面对的可就是整个振武军了,你们谁能告诉我要怎么出城?若出不去,咱们可就变成了其他人眼里移动的军功章了。”
众人再次沉默,他们还没想到这一步。
“打出去。”第五甲说。
刘异问:“我们若暴露了,我阿兄,公孙先生怎么办?”
他们可是不会武功的。
还有郑就、郑宸和密歇,他们又招谁惹谁了?
对面五人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刘异白了他们一眼,智商太感人了。
“我们连四位兄长当时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,就冒然劫狱,只会害死他们。”
明知山有虎,还上明知山,傻不傻啊?
张鼠郁闷:“那怎么办?”
孙艳艳急道:“九郎说中垒军根本不允许探监,我们不可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,难道只能坐在家里一筹莫展?”
刘异一脸贱笑。
“他不让我们探监,我们就无法获得兄长们的消息了?”
“……”众人不解。
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两声“啊~啊~”的叫声。
刘异对张鼠淡定道:“耗子,去把窗子打开,探监的回来了。”
张鼠奇怪,他走到右侧窗边,解栓打开窗户。
扑面而来的除了阵阵寒气,还有一只猫头鹰。
“沙雕?”
猫头鹰扑棱棱飞进屋里,小幅盘旋一圈后,最后落到刘异桌上。
刘异抱过它,轻轻抚摸它的额头。
“好样的,你用实力证明,就是比刘大拿有用。”
沙雕的卡姿兰大眼睛一张一合,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,对夸奖很得意受用。
直到它听到门外一声尖锐的猫叫,立马被吓成大号扑棱蛾子,拼命往刘异怀里缩。
刘异解下绑在它脚上的小卷纸条,迅速铺平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