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快了,月底就能上市,到时我亲自给吴指挥使送去。”
“那是极好,每次新卷上市都是一本难求,我正愁抢不上呢。”
“吴兄叫我出来就为这事?”
“主要想找你叙旧。”吴有才继续旁敲侧击,“听说陛下赐婚,刘街使刚刚尚安平公主?”
“刘某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垂爱,惭愧啊。”刘异假惺惺道。
“刘街使从军中小卒被陛下破格擢拔为金吾卫武官,陛下还将自己的姑母赐婚给你,如此宠信,你该好好报效才是。”
“这个自然,刘某余生只有肝脑涂地以报效圣恩。”
“肝脑涂地?只怕是嘴上说说吧。”
“呃……吴指挥使,你这话是何意?”
“刘异,我问你,延生观的事你知道多少?”
刘异当即露出震惊表情,下一秒又切换成局促不安,情绪拿捏得到位。
他结巴问道:
“延……延生观什么事?”
吴有才板着面孔语带威胁反问:
“你说呢?”
刘异憋笑。
槽,川剧变脸只是图一乐,真正的变脸还得看你小子。
他诚惶诚恐回道:
“吴指挥使,你们神策军的事,我什么都不知道,也绝不会对外乱说。”
“乱说什么?说我们神策军勾结叛军?”
刘异故作紧张地问:
“莫非你今日为杀我灭口而来?”
“我刚才说了,吴某真心与你结交,怎会要杀你灭口?”
“那你目的究竟为何?”
“我想知道刘街使对延生殿的事知道多少。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不过是前两天去延生观接安平公主时,听延生观女冠议论了几句。”
“她们议论什么?”
“有女冠说永安公主被刺那日请的斋醮道士带有潞州口音,还有说当时杀手将屋里翻得很乱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吴有才眯了眯眼睛,追问:
“在找什么东西?”
刘异佯装恼怒怼道:
“我哪里会知道,人又不是我杀的。即便你们神策军通敌,我手里既没有证据,也不会去揭发你们,你们又何必草木皆兵灭我的口?”
吴有才默然思考片刻,心中已有猜想。
“你刚才对我说的事,切不可再对第二人说,否则我也保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