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我明白。我愿意。”王楚钦的语气带着一种诚恳与坚持，“谢谢教练给我这个机会，我会珍惜的。”不管教练组在想什么，刘主席和秦指骂完他却还愿意给他打球的机会，证明他还没有被完全放弃。他还想再试一试，哪怕其实也证明不了什么，起码能留点美好回忆吧。
经过三天激烈的比拼，不知道是凭借孤掷一注的勇气，还是五大主力不在他的实力确实拔尖，王楚钦以20胜2负在整个选拔赛成绩中排名第一。
他一边擦汗水，一边走下场边坐下。刘指给他递了条毛巾，笑眯眯地说“打的不错，比之前有进步。”
王楚钦轻轻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打的再好也就这样了吧，三个月，他缺席了最重要的乒协总决赛，积分很高的T2钻石赛，也将缺席釜山世乒赛，和一月的德国公开赛。他的奥运积分本来就堪堪能进前6，如今缺失了这些，他是参加东奥完全没有希望了。
不能参加东奥，意味着他将会在下一个周期会被排除在主力之外。未来可能就能打打国内的联赛，打打次一级的亚洲赛事，或者表现再好一点，国际级别的次级赛事也能参加。
（原本是这样的，但王楚钦你运气好啊，东奥因为疫情延迟了。而你现在还不知道......）
他赢了第一，不能参加下一轮。教练组竟然还让他跟着一起去海南封训。这么杀人诛心的主意，基本就是刘胖子想出来的，没谁了。
王楚钦第一天到海南的训练馆，就看到了莎莎。她站在一堆人里也格外醒目，因为她就是天生带着光亮。空旷的场馆里时不时就能听到她的声音，有时候是笑声，有时候是打球的喊声，有时候是她大声跟别人说话的声音。
王楚钦没有抬眼去找她具体在哪个位置，却知道她的具体方位。王楚钦沉默而专注地跟海南队的人单练了一下午，但他的思绪里每一帧都是莎莎。她的气息无孔不入，温暖地在他的神经细胞里来回穿梭。
整个封训期间，他都躲着莎莎。他怕看到她和许昕一起说笑闲聊，或者一起打球，或者仅仅只是站在一起。他怕自己忍不住再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，让莎莎再误会。
刘胖子在二楼看着角落里沉默寡言就知道击球，连抬头看对面都没勇气的少年，又捏起了下巴。大头感觉是在逃避啊，那可不行，逃避只能让人变成缩头乌龟，更撑不起来了，跟他想要的效果背道而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