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秋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。
按照蔡根对苦神的理解,办事还真没有做绝一件。
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一线生机,尤其这种命轮的大事上,要说没有后手,谁也不能信。
“啥后手,赶紧拿出来吧。
别趁着了,大家都挺忙的。”
该秋一耸肩,外加一摊手。
“我哪有啊,你跟我要啥?
我要是有的话,还等着你?”
说的也算有道理,确实不应该在他手里。
蔡根直接顺着往下问。
“那在谁手里啊?
不是,替补材料在哪里啊?
你家大师傅当初是怎么安排的呢?”
该秋抽了蔡根一颗烟后,觉得味道不错,比自己的老汉烟强。
以前和海大伦生活在一起,抽烟受到很大约束。
什么不能在厕所抽烟。
不能在厨房抽烟,不能在卧室抽烟。
想要过烟瘾还得去门外,让该秋受到了莫大的束缚。
现在好了,海大伦走了,该秋可以随便抽烟了,也没有人管了。
所以,抽上就没停,一颗接一颗,也不在乎烟上沾了多少蔡根的血。
“大师傅对命轮的安排,从来不只是留一手。
维修与保养的材料储备,分为长期和应急。
你现在啊,只需要考虑应急就好。
至于长期的话,活到那天再说吧,呵呵。
不好意思啊,可能有点悲观,也可能对你不太信任。
你别往心里去,当初大师傅每天都要扎我心,一天不扎心难受。
养成习惯了,你不能挑我理吧?”
蔡根不断的用脚踢着土,来缓解内心的尴尬。
挑理的话,当然得挑。
即使蔡根不小心眼,也没有这么唠嗑的。
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懑,蔡根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善。
“不挑,你说啥都不挑。
知道啥说啥,不用管我能活到那一天。
最好全面一点,别跟挤牙膏似的,不爽利。
小天,你有开塞露吗?
看人家说的口干舌燥的,给他整一瓶,润润喉。”
啸天猫的仓库里,还真有开塞露。
不是他的常备品,主要是朗嘉豪公司的仓库全。
犹豫再三,也没敢拿出来,蔡根开玩笑可以。
自己开玩笑,万一被干了,没地抱委屈。
该秋当然知道开塞露是干啥的,所以没接这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