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不少,幸好多是关注着擂台。
两个男人顿时警惕的把自家娇娘一架,走出了擂台区,来到人少的前廊。
青峰把这一两银子劈成三份,赵大海巧劲一捏,按成了三小块饼型,“等着回去找东西打个孔,戴在脖子上或是挂在坠子上。”
乔桥笑眯了眼,连连称好,而青峰则从自己的赢资里挑出五百文还给了阎三。
阎三翻了个白眼,一家子幼稚鬼!
不一会儿那个和赵大海比试的中年人带着一少年走了出来,几人一碰面,这才发现事情挺巧的。
少年正是杨吉。
杨吉摸摸脑袋赞叹着,“你们三兄弟各个都挺厉害的。这小兄弟的暗器玩的很好,心又善,竟是没用武器伤人!”他额头只是红了几块,连青都没青,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这小兄弟的一把子力气,踢人一脚真是钻心的疼,要不是他身负内力怕早就被踢坏了,可见对方不是想真的伤了他,所以故意在暗器上放了水。
乔桥尴尬的笑了笑,小哥哥明显是想多了!她不是心善不伤人,实在是豆子没有练到家,腕力用的不对才伤不到人。
阎三冷哼,腹诽一句,投机取巧。显然对乔桥的武学进展他不是很满意,相反,赵大海在武功方面是下了大力气,练得不错,眼前这中年人武力值虽比不上自己,但和青峰不相上下,自是学武不到一个月的赵大海无法匹敌的。但他胜在天赋异禀,一旦耗时过长,中年男子定会在体力上输一筹。
北国的武斗府处处可见,是官府支持下的产业,每场赌资五百文到一两,不得超过这个数额,更不许生死战,一旦受伤流血立刻退场。这样的方式大大的消耗了北国百姓旺盛的精力,还能从比斗中提高民众的战斗力。
乔桥倒没想那么多,只是多了一个赚钱的途径总归是好的。
中年男子自称七爷,是个商人,杨吉则是他的侍从,不过是从小在身边培养,有些左右手的意思,比寻常的仆人教养的更为细致。
因为这场比斗,七爷十分佩服赵大海的拳脚功夫,两人不打不相识,一路同行走出了武斗府。
不知为何,这位七爷让乔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她时不时的看看杨吉,又不经意的扫几眼那位谈笑风生的七爷,竟觉得这主仆二人似有几分相似处,不是五官轮廓和气质,而是同样面色苍白、笑容僵硬。杨吉还好,表情稍显平淡,那七爷尤为爱笑,在他翘唇的一瞬,莫名的违和……
“违和就对了。”阎三翘着脚,漫不经心的往嘴里丢一颗炒豆子。
原本脏兮兮看不出容貌的老头子,在赵大海的插手照顾下,多少显现出一抹高人应有的风采。白发一束,乱糟糟的胡子修成了美髯,加上干净利落的武衣短打,和曾经的那个老乞丐形象截然不同。只是一开口,什么气氛都被破坏了。
“嘿嘿嘿,想知道为什么,去让大海晚上加个锅包肉我才告诉你!”
乔桥嘟嘴,懒得搭理他,倒是青峰走到身旁,把穿了孔的一块小银饼用红线编成绳系在了她的手腕上,开口道:“许是易容。”
“真有易容?”乔桥猛地坐直身,双眸好奇的看向他,语气软糯糯带着惊讶,“我还以为易容是传说呢!”
冷峻的面容露出一抹淡笑,他伸手捏了把她挺翘的小鼻头,“有江湖就什么都有可能。”
“也是,以前我以为内力也是传说呢!”她抿抿唇,知道了答案倒也不在意那对主仆因何易容,毕竟是人家的隐私,不碍着自己何苦追究。
乔桥起身,把闲的没事嗑出来的瓜子分成三拨,一捧给了青峰,一捧喂给炒菜的赵大海,另一捧自己美滋滋的独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