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家人如此议论,杭涛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。
“杭哥,你感冒了?”曲知遥贴心地问道。
“没有,没有。”
这个时候糖糖、豆豆已经来到客厅,扑进了杭涛怀里。
“爸爸,爸爸!我们会背《长恨歌》了!”糖糖大声说。
豆豆则是像平常一样扯了扯姐姐的衣裙,小声说:“姐姐,咱们还差一点没背下来呢!”
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,曲知遥已经同这对小姐妹相当熟悉了,“你们站好,背一遍给爸爸听听。”
“好!”
“好!”
接着,两个小小的人儿,就排排站好,认真地背了起来。
杭涛见状,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原本顽劣不堪的两个孩子,怎么竟变成了诗词的狂热爱好者了?
他扭头看向全程露出姨母笑的曲知遥,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好像是复苏了。
再将目光移向窗外那光秃秃的树木上,似乎是看见了那些枯木抽出芽开出花。
手机却收到了好多的消息。
全都是来自三姑六婆的“支持”和“鼓励”——
爸爸说:“儿子,爸爸实在不想被你奶奶骂了,你争点气!”
妈妈说:“儿子,妈的愿望就是过几年和你爸出去游山玩水。你身边有个人,妈妈出去玩的能更开心点。”
姑姑说:“你可别让姑姑失望。要不等你姑父回来,我天天让他去你耳边聒噪。”
二婶说:“大侄,你大妹妹苗头不好,说要学你做独身主义者。答应二婶,不让她如愿好么?”
三叔说:“约会时候没有地方去,可以和三叔一起来滑雪,这里很浪漫的。”
三婶说:“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要送给那女孩什么好,你给三婶点建议呗!”
小妹说:“哥哥,你有什么不懂的,随时问我,不要考虑时差。我也可以飞回去,只要你报销路费就行。”
杭涛看的头晕脑胀,觉得还是二叔的发的那条读起来最为省时省力:
二叔:“冲!”
……
这些热情过度的家人啊,唉!杭涛知道,这阵容里还不包括人在外地的姑父,还有他那年过八旬却神采奕奕的老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