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木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终于从秃头的俊俏青年那里得到了杨萧萧的确切消息。
他进了酒馆,可是到他出门之时都没能喝上一口酒,因此这里的酒是什么滋味的他仍是不知,只知道店小二喝的那种饮品是温苦的。
他出了门,晚风竟然有一些凉意。
李木木这才注意到此时已经接近子时,他还记得自己刚刚进酒馆的时候还是黄昏时分。
时间怎么会过得如此之快?
不过他倒是没有太过注意这些细节,因为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关心。
从秃顶的俊俏青年那里他得知杨萧萧目前是没有任何危险的,只是被彻底束缚住了自由。
世界上没有危险而束缚“自由”的地方不多。
是的,这里的确是一座监狱。
李木木之前的想法是不完全正确的,他以为这是一座精神病院,可是这里却是一座没有边界却无法逃离的监狱。
“监狱?”
当李木木从秃头的英俊青年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一脸疑惑。
这样一座风景如画的监狱里关押的犯人都是犯了什么罪?
“浪漫罪。”
听到这个说法李木木再一次陷入困惑之中,他只听有人唱过“不浪漫亦是罪名”,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“浪漫亦是罪名”。
「浪漫罪」其实是两种罪名,一种是「浪罪」,一种是「漫罪」。
「浪罪」的定义是不安分,「漫罪」的定义仍是不安分。
李木木被秃头英俊青年敲诈的不少东西,于是接机带有玩味地问了一句,“那你是犯了「浪罪」还是「漫罪」?”
青年却没有直接回答李木木的话,他喝了一口带有自己浓痰的酒,高声大笑起来。
“我没有罪,我们我没有犯罪,那些木头一样的执法者怎么会是活的?是不是!朋友们!”
酒馆里的人真的呼应起来。
先见一个人提着一壶酒,一脚踩在酒桌上一脚踩在长凳上。
他摇头晃脑哦哦地吟诵了一会忽然拍着桌子跟大腿高声吟唱起来。
“鸷鸟之不群兮,自前世而固然!何方圜之能周兮,夫孰异道而相安?”
又见一人应声而出,手里是一种李木木说不出名字的乐器,其实并不罕见,只是他之前完全没有去关注而已。
其声呜呜然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;余音袅袅,不绝如缕。
秃头青年放下「焚城旧事」拍案叫绝,只见他将两根修长的手指探入酒坛之。
空气里有了酒香。
酒香里出现了一个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