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间无人说话时,乡绅中一个年老的率先开口。
“不不不!”
李富贵摇头,笑眯眯道:
“我岳州守备营为了北上勤王,走得匆忙,粮草还未运到,怕是还要在等些时日!”
“本校尉今日找诸位过来,是因为我守备营麾下又到了四百乡兵,这些兵丁还没有住所,而各位乡绅都是家大业大,所以本校尉想向你们借个地方,暂时供这些乡兵扎营!”
“这...又到了四百多人......”
众乡绅一听,顿时脸色一变,个个面面相觑,一时无人出声。
李富贵看了看众人的脸色,然后眼中闪过狡诈,率先朝刚才开口的年老乡绅发问:
“黄老,本校尉昨日也去过你府上,你府上挺大的,不知你能否接纳这四百乡兵暂住你家啊?”
“不不不......在下的宅院已经住满了人,容不下了,容不下了!”
年老乡绅吓了一跳,急忙摇头。
“那赵乡绅呢?你家住在村庄里,你家门前就有好大一块打谷场,正适合扎营,你可接纳?”
李富贵见状,又看向了一个富态中年。
那富态中年一听,差点就跳了起来,急忙摆手:
“不适合,不适合,一点都不适合!那打谷场现在堆满了草料,挪不开!”
“那可就难办了,这么多乡兵,该怎么安排才好......”
李富贵顿时皱起了眉头,目光扫向了其他乡绅。
那些乡绅见到李富贵的目光望来,纷纷看向别处、或低头、或佯装喝水,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
见此,李富贵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,道:
“诸位想必也知道,乡兵都是些没有饷银的莽夫,他们北上勤王,若是连住处都得不到保障,怕是容易引起大乱子!”
“而他们现在虽然隶属我守备营,但之前没有统辖,本校尉也约束不了他们,他们到时候若是真的生出了大乱子,那可就麻烦了,那可是四百多兵丁呢,怕是你们这些监利县的乡绅大户都要......”
李富贵没有再说下去,不过脸上却满是严肃。
而一众乡绅闻言,也是脸色微微泛白。
李富贵后面的话是什么,他们岂会不知道?
他们不待见守备营,却还来见李富贵,不就是怕引起兵祸,然后遭抢么?
到时候那些乡兵要是真的闹事,李富贵把责任一推,乡兵抢一通就走,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这些原住民!
脸色阴沉,之前那个年老的乡绅,蹬了蹬手中的拐杖:
“李校尉也没兜圈子了,需要多少劳军费直说吧!”
“对!说个数,只要不是太过,我们愿意支持你们北上勤王,不过你们拿了银子就得赶紧去为国事效力!”
这时,其他乡绅也是纷纷附和,个个板着脸。
闻声,见一众乡绅终于松口,李富贵咧嘴笑了:
“诸位太小看本校尉了,本校尉岂是这么肤浅的人?不过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