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奴突兀再现,战斗或将是一触即发,施梁已经可以预见,接下来必然是会有一场单面倒的乱杀局要发生,纷争几乎无可避免。
可惜的是,眼下一同被困于这一处狭小甬道里的六个人,战力都实在是太过弱鸡,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上不得台面,怕是难能有人,可与这即将要发狂的刀疤脸男人周旋多过一合。
现实就是这般的窝囊与绝望,无疑更让这四体因为重伤而绵软的曾经那位骁勇战士倍感绝望,精神不自觉紧绷到了极致,是让正还在搀扶着他的华老狗皱起了眉,手上感到有一阵莫名其妙的发紧。
其实,此刻的施梁也是有些大意,没有发现旁侧这位‘被安排’来照顾自己的矮小老头儿,眼眶底下也是忽有一道红光即黯。只是,这猥琐老头儿也不知道是因为何故,却与那赵姓刀疤脸汉子的样子不同,体态身形依旧,所以让人无法轻易察觉。
而这位无感自身异样的华老狗,此刻的心中也是有藏着满肚子的不明所以,却又不敢立马是卸去之前地艇上那兵士所交代的‘任务’,只能是又把手上正使着的一些许力道,又在莫名间多用上了几分。
万幸,事情的发展并未是有朝着施梁所预想中的方向处推进。此时,这位脸有这狰狞刀疤的壮硕汉子,虽然已经愈发不似常人,神志却还是依旧维持着清明,纵然笑声有些张狂,可也是并未有如曾经那个被施梁斩杀的怪物一般,完全陷入毫无理智的痴癫,仅仅只算是一种纯粹的,有些过于夸张的得意。
刀疤男子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。在现下的这一时刻,此处就只有七名同是被押送而来的‘无用废物’。人们在自己还是前途未卜的境遇时,自然是不会有谁还能有闲心,来附和与这赵姓汉子做戏,以至于,他在一阵子似是癫狂般的兴奋过后,便也就无趣地恢复到了常时。
无人分享的快乐大多是会在极短时间里,快速消散掉。有些意兴阑珊的男人大约又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种种遭遇,恨恨然一拳直击过身侧箱体的结实金属壁障,满是不服气道:“哼,却是便宜了那个杂碎兵,要是我能够早个一时半刻,如现在这般神力盈盛,倒是能够把他给瞬间拿捏住,奶奶个熊。”
话虽如此讲,其实刀疤男人的心中也是没什么底气,冷暖自知,之前那一瞬间被打趴下的阴影,如今可还是未曾有被时间完全给冲散去,自己与那些个大头兵整体实力上的差距自己最是清楚,可不是这一些许突如其来的力量增幅就可以完全弥补的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