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定山身上,为什么会有药味?
当时在绿植上闻到的时候,顾蓉蓉和席述就判定,这一定一个长期用药,几乎是泡在药里的人才会有味道。
换句话说,就是久病之人。
很显然,徐定山并不是。
他身上沾染了药味,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他和那个人接触过。
那么新问题也就来了——府里来了神医,为什么不让神医给看看?
此事处处都透着古怪。
顾蓉蓉一边喝茶,一边嘀咕:“这个徐定山,总是奇奇怪怪,虽然看不出他对我们有敌意,但总觉得蒙着一层雾,看不真切。”
“蓉蓉,”冷星赫问,“你是真想开棺,还是故意说出来,试探他们?”
“真想,”顾蓉蓉放下茶杯,“我是觉得,沈小姐的死,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,恐怕另有隐情。”
“好,”冷星赫支持,“那我让人查一查,沈小姐的坟在何处。”
徐定山不同意,那就偷偷来。
有了结果再说。
如果沈小姐的死真的有冤,那相信她在天之灵,也会愿意真相大白。
顾蓉蓉看一眼窗外,路上人来人往:“不必,让人盯着徐府的人就行。”
冷星赫眸子微眯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,如果徐定山心里有鬼,不想查明此事,无论是不想让我们知道,还是不想让徐川霖知道,他一定会动手。”
“有理。”
正说着,冷慢慢闪身进来:“世子,世子妃,封玉朗一早去了金缕阁后面的一处小宅子。”
顾蓉蓉眼睛微亮:“现在人还在吗?”
“在,刚去不久。”
“走,去看看。”
……
封玉朗昨天晚上就想来,但还是忍耐住了。
他需要冷静一下,把事情好好顺一顺。
这些年他走得艰难,上有大哥这个长子,下有老三这个幼弟,长子受器重,幼子受宠爱。
倒是他这个老二,横在中间,不上不下,显得很是多余。
父亲眼里没有他,母亲倒是时不时关心他,可这点关心,又能抵什么用?
无非就是吃饱了没有,穿暖了没有。
不是他想要的。
他想要的,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。
推开小院的门,这里很安静,能让他的心也安静下来。
独坐在院中树下,有一方小石桌,他捡去桌上的几朵落花,把买来的点心和热乎的糖炒栗子放在石桌上。
刚弄好,正屋门开了,有人从里面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