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杳杳身子微微一晃,扶住桌角。
“你胡说,这怎么可能?”
“明明就是……”
“这其中必有蹊跷,”顾蓉蓉扶她一把,“那时你年纪尚小,这些事情又不懂,岂知军中官府的一些事务流程,自然是别人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”
“你且回想,这些事,最初是谁告诉你的?”
苏杳杳微微颤抖:“是……是我父亲的至交,吴叔,是他带我父亲回来的。”
“那就是了,问问这个吴叔,一切自然明白。”
“他现在何处?”
“他死了,”苏杳杳低声说,“我到乐坊之后,他就因病而亡。”
顾蓉蓉暗暗咬牙,死得真巧。
苏杳杳拿出一幅画像,上面画的是两个男人。
冷星赫看画像,不及顾蓉蓉画人像画得像,但也算不错。
“左边这个,是你父亲?”
“正是,”苏杳杳点头,“这是我父亲和吴叔的画像,是在他生辰那日,请人画的。”
顾蓉蓉看着右边的人,拧眉道:“这个人,有点眼熟。”
冷星赫定睛瞧:“确实,在哪里见过?”
一时想不起。
顾蓉蓉盯着那人画像半晌,提笔在白纸上画几笔。
“是不是此人?”
苏杳杳讶然:“确实是,你画得,比画像上的还要像。”
冷星赫道:“这不是……姚府的那个管家吗?”
“是他,难怪看着如此眼熟。”
苏杳杳疑惑:“什么管家?你们在说谁?吴叔虽然家境不算特别富裕,但也算不错,从未给别人做过下人。”
管家,再怎么也是下人。
“恐怕,从你父亲被你所谓的吴叔从军中救回开始,就是一个阴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