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知棠从车帘缝隙中往外看,小声道:“母亲,看不见嫂嫂了。”
王妃拍拍她的手:“放心,不会有事,只是暂时而已,等到肖州,自会相见。”
冷知棠点点头:“母亲,我发现我好幸福。”
王妃诧异道:“怎么说?”
“以前就不必说了,现在被流放,但我仍旧有您,有哥哥嫂嫂,而且我觉得现在比以前更充实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顿一下,“母亲,我这么说,您不会生气吧?”
“不会,你说。”
“就是以前日子虽然富贵,去哪都有人捧着我,我自己也想着,我有父兄,有母亲,就算我犯了错,也没人把我如何,我骄纵,不讲理,甚至随意取笑他人。”
冷知棠脸泛红,说得却认真:“那时候朋友也大一堆,无虑无虑,后来咱家流放,别说那些朋友,就是至交姻亲,都避开我们。”
“我那会儿心里特别绝望,觉得这辈子都完了,可是,嫂嫂来了,这一路走来,我不但没有完,我还新生了!母亲,我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,我会做小生意,卖东西,我还研究茶方子,以前一百两买支钗也不算什么,可现在我自己一文一文地挣。”
“母亲,”冷知棠拉住王妃的手,“我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