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述压低声音:“方才他们门前来了个伤者,浑身是血。”
原来如此,顾蓉蓉看一眼老宰辅,瞧瞧,这文官就是差一些。
血稍微多点,就吓着了。
顾蓉蓉安抚道:“别太往心里去,有的人就是天生晕血,见不得血腥,这不算什么。”
本是好话,可这安慰“弱者”的话,让老宰辅不乐意了。
老宰辅眼睛一瞪:“我哪里有那么脆弱?也不是那个见不得什么死伤的人,老夫年轻的时候也去过灾区赈灾,也见过砍头。”
顾蓉蓉暗自好笑,这老头儿真是一点不肯服输。
“那您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?”
顾蓉蓉也不想打击他,实在好奇。
老宰辅咬牙,瞪一眼席述:“你说!”
席述无奈,怎么好像是他的错一样?
席述清清嗓子,压你声音:“若是一般的伤,也就罢了,实在是因为这人死得不正常。”
“怎么个不正常法?”
“她的心被人挖走了。”
顾蓉蓉神色一凛:“什么?”
冷星赫也道:“挖心?”
老宰辅的脸色更难看几分。
“我去那边缓缓,”老宰辅说罢,走到路边去,扶着大树。
顾蓉蓉一边看着他,一边问席述:“详细说说。”
“我们是想着去医馆问问,有没有李大小姐的脉案,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病,哪里想到,还没到门口,就听到一阵哭喊,有人抬着一人跑过去,浑身血淋淋,尤其胸口更甚,不过当时他们跑得快,光线又暗,我也没看清,就想着跟过去看。”
“那伤者的家人哭求大夫给治,大夫一摸脉,说是人早就咽气了,天色昏暗,拿了灯笼细看,才发现……心都没了。”
“心没了,哪还能活?”
“我身为医者,也见过受伤的,断胳膊断腿的也不是没有,但这样……心被挖了的,可没有见过。”
冷星赫道:“你护着老宰辅先回,我和蓉蓉去看看。”
席述看一眼扶着树脸色苍白的老宰辅,点头答应。
“好。”
冷星赫还是不太放心,又安排两名暗卫暗中跟随保护。
“挖心,和李大小姐的死法一样,”顾蓉蓉边走边说,“说不定三当家的案子,就此有转机。”
冷星赫紧握拳:“若真是同一个凶手,此人当诛!”
说话间,到医馆门前,伤者及家属还在,哭喊声撕心裂肺,让人动容。
门前围着的人也不少,胆子大的少,但好奇的更多。
分开人群往里走,顾蓉蓉看向那个正在哭喊的男人,不禁一愣。
再看向门板上躺着的已经死去的人,心头惊讶。
是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