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。”门内的声音不带半点酒气。
仲孙合乐单手推门而进，微微福身，“……仙子。”
蔷花嗯了一声算是应答。
将水盆放到架子上，仲孙合乐握着空盆站在原地觑眼看着蔷花，神色纠结，过了一会，她深呼吸一口气，朝她走去。
五尺外，她停住脚步，强忍心中颤抖说道:“仙子，我……我可以，留在您身边伺候吗？”
蔷花正无聊地给小八身上的黄毛编辫子，听到这话，抬头看向仲孙合乐，“你知道留在我身边，需要遵守什么吗？”
仲孙合乐迟疑地摇摇头，又赶紧说道:“我什么都可以学！只要您带我走！”
听到她的表态，蔷花顿了顿，问道:“你识字吗？”
听出了她话里的松动，仲孙合乐心中一喜，使劲点头，“知道，我也会写。”
她从游方修士说出自己有灵根之后，便一直在给自己打下各种基础，识字便是其中一项。
小的时候在收容所跟着一位阿婆学习，大一些，需要自己干活填饱肚子了，她就缠着奉承着那些和她一起共事的那些能够教导她知识的人。
她知道，若是她不读书识字，哪怕有本天阶秘籍给她，她也看不懂，解不出其中意思。
蔷花再次掏出一块昨晚给绿榧看的那种玉牌，想了想，又加了几条条例上去才给她递过去。
仲孙合乐赶紧放下手中的空盆上前接过于牌，目带疑惑。
蔷花:“你看看，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。”
但她不接受更改。
“要是没意见，你就立誓吧。”
这个世界，誓言是真的有老天爷管的。
那些作恶多端的人，哪怕平时活蹦乱跳的，只要他们敢修为进阶渡劫，那劈下来的天雷可不是冲着给他渡劫，而是冲着要他命去的。
第一次躲了还有第二次，总归是跑不了的。
玉牌上面的条例直白清晰并不难懂，仲孙合乐很快就看完了，包括下面还未确定内容的三个条件。
“我愿意！”她抬头看向蔷花坚定的说。
“那么，起誓吧。”蔷花说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