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卿耐心的重复了一遍：“可以。”
“真哒？！”褚星洛眼睛里的光顿时就亮了，欢呼雀跃着张开双臂。
见状，褚卿嘴角也勾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弧度，正想着要不然就宠着这侄子一次，抱抱他吧，就看到褚星洛扑腾着两条小短腿径直跑向了霍妜。
“娘亲！九叔叔答应啦！”
“洛洛真棒。”
褚卿：“......”
*
说是三个人出去玩，实际情况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。
褚卿以为至少也得走在一起，甚至脑子里都冒出了他和霍妜牵着褚星洛的画面，虽然很违和，但他竟一点都不抗拒这种‘一家三口’般的画面。
然而现实是，霍妜带着褚星洛在前面东看看西看看，感兴趣的东西就拿下，他不喜欢那些小孩子玩意儿，只能在后面跟着，就像跟着少爷小姐出来买东西的家仆。
大概之前已经逛过几次了，霍妜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真正目的，她看了眼前面小摊上摆着的五花八门的发簪，又看了看身后一脸冷漠厌世的褚卿，笑盈盈的朝他招手：
“快过来。”
少女在阳光下、在闹市中的笑靥如花成功吸引了褚卿的目光，那一刻好像周围的嘈杂都不存在了，只有她如山间清泉般悦耳的呼唤。
褚卿很快将那抹异样从脑子里扫除，抬脚不急不缓的走去。
“怎么？”
【你居然还记得身后跟了个人呢。】
听到男人表面淡漠，内心阴阳怪气的声音，霍妜有些想笑。
她挑了支男款的很简洁的短簪，“你觉得这个怎么样？”
褚卿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发簪上。
簪子细长而笔直，颜色深沉而低调，上面没有过多的雕刻什么，只是纯粹的黑漆，所用的材料肯定比不上首饰行里那些珍贵的木材和玉石，不过外表也不显廉价，的确很适合普通男子。
这是要买来送给他？
不是的话又为什么要特意问他？
嗯...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材质，但霍妜在他这只收钱不出钱，能拔毛就已经很不错了，怎么说也是一番心意，不嫌弃。
霍妜一下就听不见褚卿的心声了，她疑惑的看着他。
这人想什么呢，心思这么复杂？
好半天，褚卿才抿抿唇，像是很随意的开口：“还可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霍妜将簪子塞进他手里，然后朝褚星洛招招手，“那你来给洛洛戴上吧，我不太擅长给别人戴。”
属于女子纤细的手在递过簪子时，不经意间触碰到那只骨节分明的、长着肉眼看不见的茧的大手，肌肤触碰像是蜻蜓点水，只留下一点冰凉柔软的触感，快到像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