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放肆归放肆，绝对不能让人在常识和小事情上挑错，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捡起礼仪重新学的原因。
人总归是怕死的。
越是接近一年期限，褚卿的心态变化也就越大。
毕竟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时候死，和直接遇到意外身亡，这两种方式死前的心理折磨是不一样的。
本来以褚卿的自制力还是可以忍一忍，尽量不要发疯，但期限到了他却没死。
那接下来就是活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，以什么方式死，会不会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马上就痛苦嗝屁的恐惧中了。
霍妜光是想想就觉得搞心态。
这死期到底来还是不来又不给个准话，关乎生死的事情，想忘了一切随缘吧，根本做不到。
褚卿这个当事人就更是心态崩了。
他变得越发喜怒无常，有时候心情不好再加上想到这件事，那必然是要发个癫的。
“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在京城的风评不好了......”霍妜叹了口气，“这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其实褚卿的承受能力很强了，至少他发癫的时候做的事都是有用的，杀的人也没一个无辜，把那些朝臣管得服服帖帖的，提出了不少有用的计策，还要培养褚穹启这个糟心侄子。
这要是换个人，指不定就是我快死了大家都别想活，爱谁谁，看不顺眼的统统带走，什么国政什么大事那都不重要。
褚卿剑眉微微一挑，“我在京城什么风评？”
“你自己心里没点数？”霍妜哼笑一声，又露出恍然之色，“哦，怪不得你昨天问我的是有什么办法能飞升，而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修炼。”
就算是只看过话本子的人都知道，飞升之前是要修炼的，不管是修炼法术境界，还是肉体或者精神，总归没有直接成神的道理。
当然也有过例外，不过这个例外万古无一，可以当成没有。
褚卿抿了抿唇，轻嗯了一声。
“那你是完全摆脱那个一年死期的诅咒啦？”
“嗯。”
【我也不知道怎么摆脱的，就是莫名摆脱了。】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没一次用过灵力？”霍妜很好奇这点。
有强大又方便的力量干嘛不用？放在那又不会生出钱来。
褚卿垂下眼眸，视线落在面前的折子上，“都是些小事，用不上。”
而且暴露这件事肯定会引起多方忌惮，朝堂上的局势也会瞬间变化，褚穹启的皇位坐不稳不说，那些朝臣肯定要让他当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