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姜倪放开他,居高临下的睨着他。
做了坏事,她这会儿眉梢都染着愉悦,不经意间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。秦既景全程没躲由她亲着咬着,分开后,他慵懒靠着椅背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那双往日没什么情绪的黑眸看着她时眼底满是纵容。
姜倪这会儿头脑发昏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主动叫住他:
“秦先生。”
“要去楼上吗?”
——
夜还长,姜倪趴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,眼神渐渐聚焦。
刚才在餐厅,秦既景将她打横抱起,往楼上走。
路过客厅见到其他忙碌的佣人时,她羞的不敢抬头。电梯上行,一路畅通无阻。
不过目的地不是他的卧室,是她的。
她以为他有什么洁癖,结果他把她丢到床上,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翻过去按住。
她瞪着眼睛回头,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……不是东西。
在她惊愕的眼神注视下,秦既景依旧气定神闲,无视她堪比骂人的目光,撩起她的上衣衣摆,取了床头柜上的药膏,帮她擦了后腰处那道伤。
他当时帮她揉着后腰,一边还问:“不是说没有腿上严重?倒是会嘴硬,看来磕的还是轻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几日,她腰确实一直在疼,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。刚刚接吻时被他握住腰的时候,她疼得瑟缩了一下,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。
腿上的伤口有佣人每天帮她擦药换药,但是腰上的伤她一直没透露,所以被忽略了。她之前说自己腰上擦过药,其实也只是擦了一天而已。
后面偷懒,就没再弄过了。
“晚点儿再洗澡。”
做完这一切,他没逗留,转身出去了。
留她一人趴在床上不知所措。
预想的事都没有发生。
其实,她没有在害怕,只是紧张,控制不住生理反应。
她开始担心是不是秦既景对她不满意,可他刚刚的样子也不像是这样。
不然,他应该把她丢到外面,而不是床上。
姜倪从小就开始接触上流社会,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秦既景这么难以捉摸的人。
除了最开始她能感觉到他对起了掠夺的心思外,其余时候,她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。
和他这种人打交道,不亚于与虎谋皮。
稍有不慎,就会万劫不复。
深夜,姜倪在床上辗转反侧,成功失眠。
第二天上午,她醒过来的时候,雨已经停了。院子里佣人正在打扫地上的枝叶残骸,看样子应该是才停不久。
从她房间的窗户望出去,也能看到那颗玉兰树。
只可惜,她回京太晚,今年都没来得及赶上玉兰开花儿。
明年的话……
姜倪垂下眼。
明年也许能在京市其他地方见到玉兰花,但绝不会是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