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既景情绪鲜少外露,这么多年接触的人也都知道他性子寡淡,他不需要旁人注意他的情绪,因此不擅长也不想安慰别人。
旁人在他这里讨不到任何所谓的情绪价值,甚至还会遭到厌恶。
这会儿也只能安抚性的吻她的唇,试探着哄两声。
他不说话还好,一开口姜倪更委屈了。
秦既景头疼,帮她擦着眼泪,“昨晚上下哭到半夜,现在再哭下去,一会儿该脱水了。”
姜倪气得嗔他一眼。
哪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讲荤话的!
不过好在,总算是不哭了。
秦既景帮她把衣服拿过来,听她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声:“真的逃不掉判刑吗?”
“嗯。”他毫不留情,没有一丝丝迟疑。
“……”
姜倪垂下头,神情落寞。
“不会太久。”
闻言,她一愣,下一秒蹭的抬起头,“真的?”
他没应答,默不作声的帮她穿着裙子。
“是真的嘛?”裙子拉链还没拉上,她就扑了上来,迫不及待的问:“不会太久是多久?”
秦既景的手被迫从拉链移到她裸露的肌肤上,抬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。
“律师同我讲大概是三年以下,会不会是三年?”
“用不了这么久。”
姜倪眼前一亮,“也就是说,两年,一年或者更少的几率更大?”
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“对不对?!”
这种事,没人能打包票。
不然律师也不会只给她这么一个最坏的结果。
秦既景不是一个会把话说死的人。
从小家里就教育他,说话一定要给自己留余地。哪怕是再有把握的事情,也要谨慎对待,不能把自己的后路堵死。
可这会儿,对上她期待的眼神,秦既景眼眸微沉,最后应了一声。
——
半小时后,姜倪下楼吃饭时整个人神清气爽,有秦既景的话在,她就放心了。
虽然他不是专业律师,但她知道,他既然能这样说,那就代表最后一定会是她想要的结果。
因为下午补了一觉,晚上十点,姜倪趴在床上睡意全无。
秦既景处理完工作回来,就看到她眼巴巴地望着门口,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。
“你忙完啦?”
被子外,她语气惊喜,翘起的脚在空中晃来晃去,像只见到主人下班回来,就开始摇尾巴欢迎的猫。
“嗯。”
“还不睡,不困了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那就做点能睡着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也不知道他话里有歧义,还是姜倪不太纯洁,她自动联想到了前两晚。
每次她都是在不知不觉时睡着的,虽然睡得……不是很踏实,但运动确实催眠。
“不要。”她忙裹紧被子,末了还不忘记小声控诉他昨晚的罪行。
昨晚,好像她做什么都起不到作用,迟迟没办法平息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
示好服软不行,撒娇哭诉不行,嘴硬挣扎更不行。
一想到昨晚,姜倪就控制不住的脸红,羞耻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。
她膝盖上之前受过伤,虽然看着没什么问题,但屈膝太久还是痛得要死。
上次的疤才脱落,肌肤还娇嫩着,哪里承受得了。
她以为他怎么着也能心软放过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