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由羲和基地后的那个大裂谷,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,现在正是实践的好机会。
班主任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倒霉学生,回来上课的第一天就开始在他精心准备的教案上画不知道什么东西。
他张了张嘴,想到上次似曾相识画面最后的结局,班主任还是没有开口叫希桐别画了,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继续讲起课来。
希桐画的投入,不知不觉就过了多半节课,旁边的沈岸芷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,在确信自己没法一心二用后,沈岸芷强行把自己的思路扯回了课堂。
看他一万遍有用吗?沈岸芷对自己说,看他一万遍他也不会是你的!
只有知识,看完了就真的属于你了!
沈岸芷越发认真地盯着班主任,他从钱嘉珊两人那里得知,希桐的水平早就不是高中生那么简单了,要是为了这几眼以后再也没法子和希桐同学搭话怎么办?
“这道题…”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个数字,正要讲述其中的思路,却听见班级的广播滋滋啦啦地响了起来。
“我们等一会儿。”班主任停了下来,示意同学们先自习。
“路易斯顿的全体师生,请注意。”广播里的声音不是校长老气横秋的嗓音,也不是广播员一向甜美可爱的播音腔。
那是一个还没变声的孩童的声音。希桐抬起头,他双眼微闭,思维已经瞬间连接上了路易斯顿的监控室。
视角跳跃,希桐很快选中了广播室内的景象。
小小的广播室里已经站了不少人,希桐数了一遍,六个成年人,一个孩子,身高大约只有一米三。
他们统一披着黑色的长斗篷,脸上扣着银质的面具,连露出的手指都戴着手套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似的。
他们沉默地像一棵棵树,因此其中一个人在衣袍下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就格外明显,那个最矮的身影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那人连忙放下手,安静地站直了。
原本广播室的师生有两人,从他们的话来看应该没有性命之忧,大概只是被打晕了,倒在一边的地上。
那六个人透出隐隐约约以那个孩子为首的表现,希桐把摄像头拉近了些,看到那个孩子手里拿着一沓夹在夹子上的白纸,手里还握着一只油画棒。
“敬告诸位,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,只为找一样东西而来。”孩童天真纯稚的声音因广播的音质变得有些失真,“请诸位回到各自的教室或办公室,等待我们的检查。”
“是恶作剧吧。”班主任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已经变成了无语,“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学生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