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家的马车刚走出十丈远,就和一辆失控的马车迎头撞上。
虞家的车夫控马靠边,对面的马车夫却在擦车而过时,朝虞家的马脖子插了一根细长的针,又迅速拔出。
马儿抬起前蹄嘶鸣,狂躁的将虞家的车夫甩下车辕,拉着谢宛如和虞月媚冲了出去。
马车夫又想故技重施,扎第二辆车的马,手刚伸出,就被一声娇喝吓缩了回去。
“大嫂,你坐稳了!”
虞娇娇随手扯了一条薄毯,钻出车厢,兜头罩住马车夫的脑袋,直接将他从车辕上拉飞,甩到了大街上。
谢春华被甩的七荤八素,眼见谢宛如乘坐的马车飞奔出视线,焦急大喊,“娇娇,母亲的马惊了,快去救母亲!”
虞娇娇对狂马甩出一支麻醉针,跳到蒙着头的马夫身边,在他脖子缠了一圈麻绳,打了个死结,冲虞家的车夫道:“送大嫂回府,叫人!”
“娇娇你要小心!”谢春华只来得及交代这一句,车夫已经调转马头,跑出了一丈远。
马车夫两眼一抹黑,双腿在地上乱蹬,有力的双臂乱挥,手里染血的长针险些戳在虞娇娇身上。
“放开我,快放开我!”
“老实点!”虞娇娇将人打晕,牵着绳子的另一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,顺手拔了马身上的麻醉针,忍痛花了一钱银子,把医用垃圾回收进药盒。
恼火的把人交给绿竹,收了他手里的长针,对绿竹乘坐马车的车夫道:“解了笼头,把马给我。”
绿竹拉住她,“内城巡街的金吾卫众多,府卫也已经去追,大夫人不会有事,小姐先回府等消息。”
虞娇娇摇头,“有些事护卫处理不了。”
这里是闹市,马车横冲直撞定然会造成混乱,除了加急信使,朝廷明令禁止在城中纵马,马车亦不可行驶过快,纵马扰乱城内治安或是造成百姓伤亡,罪加一等。
虽然他们是被迫纵马,但也难逃责罚。
“今日这两场祸事许是有人故意为之,小姐若是当街纵马,就是上了别人的当!”绿竹急切的说,“今日之事自有家主处理,您何必出头惹一身祸,请您随奴婢回府。”
“我不能走。”虞娇娇挣脱她的手,观察地上的血迹,估摸着马车跑不远,放弃了骑马,裸腿追了过去。
绿竹拦不住她,指挥余下的几名车夫把虞家摔伤的车夫扶起,安排人先押冲撞他们的马车夫回虞家。
与她同坐一车的小杏,不满的叫嚷,“你让车夫走了,我坐什么?”
绿竹白了她一眼,“你腿着去追自己主子,不过是个二等婢,当自己是主子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