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你狎妓难道还给人家下买妾文书?”
“狎妓要给银子,相当于买卖,老鸨是中人,银货两讫的事儿,可不是苟合。”
虞月妩:“……”
她一直当贺三郎是个糊涂鬼,没想到还是个脑子清楚的。
贺大夫人噎住,“你媳妇犯了错,你不能带她回去。”
“我之前虽然名声在外,但一直无法超越显王府那个谁,我娘子用几口箱子就让我名声大噪,成为京都第一纨绔,为我圆了梦,哪里错了嘛!”
“真是好大的志向!”贺大夫人揪着他耳朵把他扯到一边,低声嘱咐,“虞五姑娘明日要进宫面圣,你把媳妇儿看好了,别让她去虞家告状。”
“知道了,我的母亲~”贺武指着自己涂了脂粉的脸,逗她笑,“儿脸白是因您护着儿,您脸黑是受了晋王妃的刁难,儿知您都是为儿好,儿都懂。”
什么脏的,臭的,见不得人的,他都往自己身上揽,但他爹和兄弟必须干干净净。
贺大夫人被他逗笑,“就你嘴甜,都当爹了还撒娇。”
她自己的孩子她知道,虽然是个混世魔王,但也没给家里招惹过大麻烦,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。
虞月妩有贺武搭救,虞月娴却没她的好命,梁大人训斥了梁夫人,梁夫人将气都撒在了虞月娴身上。
虞月娴跪在蒲团上,望着冰冷的牌位,肚子饿的咕咕叫,“真是好样的。”
她怨虞月妩自作主张,恼虞娇娇坑她,恨自己无力反击。
夫君不敢违逆嫡母,她生生在祠堂跪了一整晚。
当夜,晋王妃处死了替段羽做事的丫鬟,翌日清晨消息就传到了虞家,泼墨的事算在了段羽和虞月媚头上,马车夫的事让那丫鬟一人背了。
虞青山都被京兆府给的回执逗笑了,“因虞月媚受过罚,自作主张设计了惊马事件。”
虞娇娇哈哈笑个没完,“将人命当草芥,早晚作茧自缚。”
“这事到这里就别再提了,段家近期应当不会在明面上与我们对着干,曾氏兄弟做事无底线,你且要小心。”
“放心吧爹。”虞娇娇想起沈大壮,问他,“听说他昨日要闯进内院,父亲可知道?”
她昨日太激动,将这事儿忘了。
“我昨日问了红妆,他应是对咱们只有五分信任,想溜出来找宾客打听裴家的事。”
“父亲认为他的说辞是真是假?”
“真假都要防着,段家人的手段多,谁知道是不是虚晃一招,送来个麻烦给我们。”虞青山敲了下她的额头,“是不是你让齐海到芷兰苑作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