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失望!没失望!”贺三郎激动的冲虞娇娇挥手,“五妹妹厉害!”
“白痴!”赵初憎恶的瞪着贺武,这人总是针对他,每次在花楼遇上,都要骂他没长齐毛,喊人看他笑话,偏偏他还骂不过他。
“十郎!不可在圣人面前无礼!”赵裕低声喝止他。
赵金蓓一直在偷偷观察段氏一派,还有支持赵宗室大臣家的郎君,没注意到方才的小插曲,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曾十九郎身上。
同母的二哥娶了段氏女,四哥娶了陶家女,圣人浅提了一次陶潜,不过是提醒她,她与胞妹只能选段家一系。
曾十九郎被虞娇娇激怒,挥剑直击她心脏。
虞娇娇闪身后退数步腾空而起,足尖点在曾十九郎的剑上借力,从他头顶掠过,剑尖指在他的后心。
“你输了。”
曾十九郎恼羞成怒,转身握住她的剑,力道大的似是要将这柄没开刃的剑折断,殷红的血顺着剑身滴落。
他绷着脸,怒气汹汹的问道:“你故意羞辱我。”
“我问你,”虞娇娇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,“你觉得段羽长的高吗?”
曾十九郎不懂她是何意,耿直的回答:“不高!”
“果然,狗眼看人低!”
“你敢骂我!”
“就许你狂妄自大,不许别人反击?”虞娇娇松开握剑的手,好心提醒,“习武最忌浮躁,武士的手和文人的一样重要,它要保家卫国,诛奸佞敌寇,就算要露狠,你也不该故意弄伤它。”
她伸手在怀中摸了一下,摸了个空才想起,随身带的伤药在宫门口被收走了,甩给他一条裹黄金砗磲用的白绢布。
曾十九郎握剑的手猛然松开,涨红了一张脸,“你、你竟然在男子面前……你不知廉耻!”
虞娇娇白了他一眼,“龌龊!”
内侍小跑上前,抖开绢布替他止血,其他内侍忙着收拾比武台。
段允贤双眉紧蹙,“曾十九郎这火爆脾气得改改了。”
圣人摆的比武台,怎能当她的面染血,真是被虞娇娇气糊涂了!
“虞五心眼真多!”粱诗愤懑的说,“她分明是故意害曾公子,还好意思在那说教,装好人。”
陶湘抿唇道:“虞五确实挺爱惜她那双手,兵器玩的那么厉害,那双手竟然只有一层薄茧。”
越王世子窥见女皇沉下去的脸,和曾氏兄弟恨铁不成钢,为曾十九郎求情的曾氏兄弟,低声喃喃,“竟是这般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