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妾说的就是实话。”
“绿蜡如何了?”赵元璟问招财。
“御医还在尽力救治。”
“不肯说实话也无妨,等绿蜡醒来,朕自然能知道真相。”赵元璟凉薄的启唇,“裴二老爷谋财害命,按律……”
“是闻淑妃害死的皇后!”裴缊慌乱的往前爬,试图离赵元璟近一点,“是她说要让闻家在流放路上劫杀虞家人,皇后被气的动了胎气,她就让宫人和医女杀皇后!”
赵元璟腰疼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白皙的俊脸阴郁的能滴出墨,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。
裴缊心一横,气愤的告状:“是妾见福宁殿中无人,偷溜进内寝殿,和皇后拌了几句嘴,她就把我嘴缝上,绑在了柱子上!”
女官偷眼瞄她,嘴被缝上,她肯定没说好话。
“贵妃都说了什么,把皇后气成那样?”招财阴阳怪气的问。
裴缊瞪他,狗奴才真会火上浇油,不说话会死?
“皇后向来宽厚,朕也好奇,贵妃都说了什么,让她气到缝了你的嘴。”
曾十九郎:“??”向来宽厚?
这瞎话,说的他伤感都暂停了。
虞娇娇这人锱铢必较,算了,这也是她的优点,只要不惹她,她还挺仗义的。
姑且算她宽厚吧。
裴缊想赌绿蜡活不了,但又不敢拿父亲命做赌注,求助的看向奶嬷嬷。
奶嬷嬷:“……”
这事扯到太后,奶嬷嬷根本不想管她。
赵元璟示意禁卫把无影带下去处置,无影顿时急了。
“圣人,臣下追随您十余年,您不能听信曾大人的一面之词啊!”
曾十九郎咄咄逼人的质问:“那你说,你和奶嬷嬷见面说了什么,贵妃又是为何偷溜进福宁殿?”
他要为虞娇娇做点事,不能让她死了还被人泼脏水。
奶嬷嬷给了他两颗警告的白眼球。
无影张开的嘴巴又合上,认命的耷拉着脑袋。
“臣爱慕青梅,皇后和淑妃打骂过她,臣放火是为泄心中不满,臣自知罪无可恕,求圣人念在多年主仆情分上,宽宥臣的家人。”
“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耍花样?”赵元璟冷笑,指着奶嬷嬷说,“杖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