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滚!哀家不想知道!滚滚滚!”
“你不想听,我偏要说。”虞娇娇笑的花枝乱颤,“因为我给他下药,他不举!”
“噗!”裴太后被她气吐血,颤抖着手指着她,“你……你肚子里的是野种!”
“只要有本宫在,他以后休想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。”
“你、你,哀家要废了……”裴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,话没说完就晕死过去。
“你确实要废了。”
虞娇娇往她口中塞了一颗保心丹,扶着肚子往外走,吩咐候在殿外的女医官入内,为她医治。
赵元璟在外朝忙政务,忙到黄昏才去探望裴太后。
“九郎,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母后!”裴太后披散着头发,病歪歪的躺在床上,看到他就开始抹眼泪。
赵元璟挥退所有人,神色复杂的站在床前,当初知道她与晋王有染,他真的很不能接受。
后来发现除了晋王,还有别的男人,他一度恶心的食不下咽。
再后来,见识过后宫各色女子对他饥渴求欢,他便想通了。
人不只心里有欲望,身体也有需求。
他便没再管过裴太后的私事。
“母后,儿子对您不好吗?”
他要怎样做,母后才能满意。
“九郎,你废了她,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!”裴太后情绪激动的撑起身子,自己捞了个软枕垫在后腰。
“朕好不容易才将她请回来,不会废了她。”赵元璟在床边坐下,端起小几上的药碗,吹凉喂裴太后,“母后老了,是时候颐养天年了。”
裴太后挥开他喂到嘴边的药,恶狠狠的质问:“她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,你要这么气哀家!”
“朕是一国之君,事事都要以江山为主,这么多年,还不够迁就您和裴家吗?”
“你要是听哀家的话,就不会立她为后,裴家帮你这么多,你就该立你表妹,与她孕育子嗣,延续裴氏一族的荣耀!”
赵元璟平静的问:“朕若听母后的,儿子还能活到现在吗?”
裴太后一愣: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裴家依附着朕为生,尚且敢欺负朕,若裴缊诞下皇子,儿子不能让其事事如意,还有活路吗?”
“你……”裴太后结巴道,“你想太多,裴家不会这样做。”
“玉蓉都能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,裴缊能给那孩子下毒,给朕下药,带匕首进福宁宫杀皇后,母后凭什么认为朕说的不可能发生?”
裴太后哑口无言,仍是倔强的说:“不会,裴家不会那么做。”
赵元璟又道:“裴缊鼠目寸光,性子张狂,她的儿子称帝,母后若与她有分歧,您觉得自己能安然的活到现在吗?”
话题扯到自己身上,裴太后认真思考起来。
“母后能把儿子生的这么聪明,朝堂上的事,肯定也能想明白。”
裴太后被他孺慕的目光看的心软,又听他夸自己,还和自己议朝政,语气就先软三分:“那你同母后说说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