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妃,皇……”奶嬷嬷想说皇帝心狠手辣,顿了顿,改口说,“皇后与您有旧怨,若叫她闹到御史台,恐对小王爷不好。”
皇帝冷心冷肺,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说杀就杀,只怕对皇后也没有多少感情在。
裴太妃做的那些事,皇帝未必不知道。
念着与先福王的兄弟情谊,才装聋作哑。
真叫皇后捅到明面上,皇帝肯定要降罪。
裴太妃不屑的哼笑:“她有本事就闹,他们夫妻不睦,我便高兴。”
奶嬷嬷:“……”
劝说无果,主仆各怀心思,沉默的到达玉蓉公主府。
赵玉蓉倒是没躲裴太妃,就是夹枪带棒的阴阳她一通,又开始逼问歌舞妓被换的事。
“俏娘伺候福王侄子,是不是你的算计?”
“不是!”裴太妃简直要被她逼疯,俏娘自己就能办利索,根本用不上她算计,赵玉蓉穷追不舍真的很烦。
“我问过莺歌,她一进厢房就被人打晕,福王侄子与俏娘睡在一处,你又要把她送给我九哥,你是得益者,你敢说你没有参与设计?”
裴太妃:“……”
她参与了,怎么了?
一日夫妻百日恩,俏娘的来历她清楚,她为了儿子能坐稳皇位,才让她和小福王结合。
等她生下孩子,自然不会再忠心为闻家办事。
要不是担忧她进宫后,杀不死赵元璟,反而被他迷住,她也不会铤而走险,安排这一出。
“怎么,心虚了?”赵玉蓉冷笑,“你想害我,没门!”
裴太妃木着脸说:“此事与我无关,定然是虞氏从中挑拨,想瓦解我们姑嫂的关系,你别忘了,她设计你杀死了你的长子!”
“那你且说说,俏娘出现在妓馆,又是怎么回事!”赵玉蓉不依不饶的逼问,“难道,这也是九嫂所为?”
死的到底是谁儿子,她已经不想再提。
即便是她再闹,那孩子也不可能回来,她自己痛快的活着才是紧要。
且,她还有诸多儿女,不能不为他们的将来考虑。
奶嬷嬷出言为裴太妃开脱:“俏娘的事,太妃如何能知晓,公主问错人了。”
“你们狼狈为奸陷害我,得亏事发的早,不然,我还要替你们背锅。”赵玉蓉戏谑道,“该说不说,九嫂这回还救我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