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裴家与她春风一度的事,他是真的没有一点记忆。
他虽然吃了酒,但也没有醉到人事不知,送他回房休息的人,是伺候他的歌舞妓,好像是叫莺歌。
他并没有察觉中途换过人,但翌日醒来身边躺着的却是俏娘。
“她竟是母妃的人……”
他虽然年纪尚小,但身份尊贵,面对的诱惑与陷阱不胜枚举,勉强算得上见多识广。
又得赵元璟亲自教导,并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的无知少年。
只要稍加点拨,便能想通其中关窍。
小福王妃抽抽嗒嗒着说:“皇后舅母我们不熟,可是皇帝舅舅没有待我们不好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小福王怅然道。
赵元璟对赵氏宗亲与裴家,可以说是纵容无度。
他的亲兄弟们造他的反,他也不过是将人囚禁,甚至不曾株连跟其作乱的姻亲。
对他们这些子侄外甥,也是关怀有加。
不仅人人得以受封勋爵,还建立国子学,请弘文馆的大儒教习他们课业,让他们了解朝堂动向。
并允准,他们带亲朋好友一起进学。
因为这个特权,对他们阿谀奉承的官家子弟数不胜数,少有人敢同他们唱反调。
那些不服他们的人,还在背后议论,九叔登基前,赵氏宗亲没少遭到羞辱,现在要他们反过来当狗,十分的受不了。
“夫君,你还是很难受吗?”小福王妃弱弱的问。
母亲交代她,若是小福王不能跟随御驾去上林苑,就让他病的重一些,最好不能下床。
但看他这么难受,她的心里很难过。
“我好一些了。”小福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说道,“整日在府里闷的慌,你去换身衣裳,我带你出去散散心。”
“夫君的身体能承受的住吗?”
“受不住,咱们再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什么都没有命重要,小福王妃唤人来服侍小福王梳洗,听话的去换外出的衣裳,吩咐贴身侍婢去准备马车。
二人乘坐的马车一驶出王府,立马就有家仆到裴家报信。
承恩公派人跟随到水云间,确定他们夫妻进入赵元璟所在的雅间,立马回府报信。
雅间内有没奴仆侍奉,小福王夫妻给赵元璟和虞娇娇行过礼,局促不安的落座。
“不是说无大碍,怎么虚弱成这样?”赵元璟摸上小福王的手腕,确认脉搏没有异常,才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