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秀芳瞪直了双眼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按照她婆婆的性子，倒的确有这个可能。
但是给她孙子的，不就是给自己儿子吗？
何秀芳的腰板一下子就挺了起来，“你是飞翔亲姑，当姑的给自己亲侄子攒点钱怎么了？我要是你，都没脸过来要钱！”
姜凤霞笑了，何秀芳还以为她是前世那样的傻子呢？
“我的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？”
姜玉霞看着何秀芳这个样子，忽然之间开口说道：“这么说，你这些年没少贴补你娘家侄子吧？”
何秀芳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十分精彩。
同时也有几分心虚。
姜玉霞趁机道：“好啊，你不把钱还给我二姐，我就去告诉我妈，说你这些年把我哥的钱拿去贴补娘家兄弟！”
何秀芳的脸瞬间涨红了。
“胡说八道！我撕烂你的嘴！”
话虽这么说，何秀芳可不敢跟两个姑子动手。
毕竟对方那边还有两个男人，自己这边只有她一个人，儿子姜飞翔……哦，对了，还有儿子！何秀芳反应过来，立即跑过去，把还在院子里玩玩具的姜飞翔一把提了起来。
姜飞翔正玩得高兴，骤然被亲妈提起来，顿时十分不满。
“你干什么？奶说让我玩的，我打死你！”
何秀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，但舍不得对儿子动手，只好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，姜飞翔的脸色立即就变了，“坏女人来了！我去叫奶！”
“奶！坏女人来了，坏女人来咱家搬东西了！”
何秀芳的脸色更加精彩了。
姜凤霞和姜玉霞对视一眼，姜飞翔已经从何秀芳的手里滚了下去，他圆滚滚的身体，动作却十分灵活，一下子就钻进了屋里。
“奶，快来啊！奶！”
姜凤霞嘲讽地看着神色复杂的何秀芳，对身边派出所的同志道：“我妈借钱不还，借据就在这里，我能进屋搜吧？”
其实不能。
毕竟这种算民事纠纷，更何况人家是亲母女。
派出所的同志肯定是不能进屋搜的，只是人家女儿自己进去搜，这没问题。
反正有借据，就算把钱拿回来也是合理合法的。
同时，这位同志心里也有些同情姜凤霞。
觉得她有点惨。
就因为是女儿，自家老娘就时不时从她手里捞钱贴补儿子和孙子。不过既然写了借据，那肯定是要还的。
所以他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