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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桉在爷爷的院子里住了一个月,每天去隔壁吃饭,剩下的时间都在爷爷的房间里地毯式搜寻,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。
陈岁桉坐在院子的躺椅上,长了四十多年的桃枝叶繁茂,挡住了炙热的阳光。
“吱呀”一声,院门开了。
以为是隔壁的爷爷过来了,谁承想是陈岁年。
没想到陈岁年还会来找他,陈岁桉挑挑眼皮,用眼神示意陈岁年有话快说。
一个月过去,陈岁年脸上的伤好没有好全,还有淡淡的淤青,脸上有几个新鲜的巴掌印,红肿还没消下去。
身上穿着的也不是洗得干干净净有熏香味的白衬衫,像是上次穿脏了,放到衣柜里很长时间又重新取出来穿在身上的。
少见的落魄。
只一眼,陈岁桉就知道陈岁年被张桂莲放弃了。
陈岁年站在院门口,看着躺椅上的陈岁桉,身上穿的是干净的衣服,淡淡看着他的样子,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。
他觉得他很可笑,以为有母亲的宠爱就能为所欲为,为了那点可笑的小心思欺负陈岁桉,结果现在自己比陈岁桉还要不如。
他现在无家可归,身上一分钱没有,已经有好几天没吃饭了。
走投无路的时候, 他想到了以前他嫌弃的,不想回来的爷爷家。
但是在刚刚,他想起来,这里没有他的卧室,没有他的容身之处。
两人就这样静默无言地看了许久,陈岁桉放下手中的扇子:“进来吧!”
这几天都在隔壁吃饭,厨房里只有先前买回来的面粉和调料。
一碗简单的煮面条,上面撒点盐,陈岁年吃的头都不抬。
当天晚上,陈岁桉是在爷爷奶奶房间睡的,他实在是不想和陈岁年睡一起。
晚上,陈岁桉睡不着,怔怔看着房顶。
老式的房子,上面有有一根横梁固定,月光照进来,投射到房梁上,有个地方额外的亮。
陈岁桉坐起来,绕着地面走一圈,抬头看着横梁。
确定上面有东西的时候,二话不说搬来了梯子爬上去,在衡量最里面看到了一个黑匣子,是虎样手中的那个。
里面没有匕首,只有一张纸,上面画着几道波纹。
陈岁桉拿着纸看了大半天,没看出什么名堂,困意先涌上来,沉沉睡了过去。
睡梦中,梦到虎昀给他讲部落各种花纹代表的意思,其中就有纸上的那个花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