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七夜一个踉跄，差点栽倒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见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，一旁的姜嫣然不由皱起秀眉。
难道刚才的争斗，并非只是哥哥受伤。
眼前这人也伤到了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。
想想，还真有这种可能。
毕竟早有传闻，女帝宠臣裴七夜，就是个草包小白脸。
自己哥哥从小习武，怎么可能输的一败涂地。
刚才必然是两败俱伤。
只不过，这位裴大人比较能装罢了！
如果双方都吃了亏，这事还真不好追究。
想到此，姜嫣然收敛厉色，淡淡道：“大人，如果身体抱恙，还是快回去休息吧！至于施粥之事，小女子自然是责无旁贷。”
“哦？”
见对方态度变得温和，裴七夜有些莫名其妙。
但，不管怎么样，好处已经到手。
自己也没必要在此耽搁。
晚上，还要去青楼见见世面。
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！
“法华寺今日开坛，快快去通知夫人，咱们请个头香。”
“不行，头香是我家小姐的，谁都别想抢。”
“我也得快点通知老夫人，如此才能保公子中明年的会试。”
……
裴七夜正想离开，却见一群人慌忙往家中跑。
“唉~”
看到这一幕，姜嫣然不由发出一声叹息。
裴七夜却皱起眉头。
法华寺，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南市坊，据说寺中有高僧坐镇，凡有所求皆可灵验。
当然，前提是你得够虔诚。
至于虔诚的表现形式，自然是捐助香火钱了！
前一世，裴七夜身为黑心网红，最不信这些神啊佛啊的。
无他，大家都是骗钱的同行。
他能信，就出鬼了！
如今，见到一群人像傻子一样，跑去送钱烧香。
一时感慨万千，裴七夜不自觉说起前世，听过的一段话……
“寺庙香火不断，阁楼淫秽漫天。善恶交织，因果不止。路人把剑怒斥不公，草寇竖眉引火叫板。”
“我们效仿前人古书咬文嚼字，斩魑魅，伏魍魉，迎北上，下江南。灯火通明上演宫商角徵羽，噤若寒蝉来自嗔痴财色贪。”
“若把世间比作残曲，人命！不过反复生还！”
说完，裴七夜摇着头，缓步而去。
姜嫣然睁大眼睛，看着他的背影，久久无法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