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司玖眼睛看不见的事,他们都是知道的。
齐晏桉的手当真是伸的极长。
温白芷觉得他又烦人了不少。
李青转身带着他们往前走。
温白芷默不作声的扶着司玖跟在他身后。
她知道,在皇宫里从来都要遵守的一个规则就是。
多说多错,少说少错,不说不错。
所以她今日就会如此。
非必要不开口。
一旁的司玖虽面上不显,但其实后背早已湿透。
他在紧张,在不安。
但他也知道,该来的总会来。
他躲不开的。
直到进了殿内,温白芷心中的不适就越来越深。
她隐约觉得好像这里有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。
但她又拿不到。
迈进最后一扇门,端坐在上方中间的,三年未见的齐晏桉,就出现在了温白芷眼前。
司玖虽看不见,但他对这里的每一步路都印象深刻。
因此他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齐晏桉面前了。
他按着惯例,撩开衣摆,跪在地上。
温白芷见状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。
而后司玖极其谦卑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。
“奴才带着夫人,见过陛下,愿陛下洪福齐天,永保江山。”
温白芷也随之磕头,眼睛一直望着地面,不敢看向别处。
齐晏桉不是第一次见温白芷。
给司玖赐婚的时候,他是见过温白芷的。
虽说那会儿的温白芷和现在一样,也是这般娇柔的样子。
但不知为何,齐晏桉竟觉得现在的温白芷有些陌生,又有些熟悉。
“平身吧。”他开口道。
司玖先起身,温白芷随后。
齐晏桉道:“司督公自晋州回来后又赶往城外处理雪灾,又将雪灾处理的很好,没有引起百姓的过多恐慌,朕要对你进行嘉奖。”
司玖闻言,惶恐的又立马跪下:“一切都是因为陛下的英明抉择,奴才也只是在陛下的指导下,做了奴才分内的事,实在不敢擅自居功,还请陛下不要对奴才奖励什么,不然就真的折煞奴才了。”
温白芷余光看到司玖跪的如此习惯又如此顺滑的样子,渐渐知道了为何他的膝盖会一直好不透的原因。
如果是以前的齐晏桉,一定会对司玖这样中规中矩的回答很满意。
但他今日不知为何,就是哪里不舒服。
“朕的决策再好,也需要有人去执行才行,司督公与大成有功,如果朕还不对此进行嘉奖的话,倒是不知道百姓和那些大臣背地里又要如何议论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