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绝笔。”
一封信,被温白芷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看到最后,她的视线都被眼泪模糊了。
根本看不清字。
但她还是一直在看。
看了又看。
记忆里的闻父一直很忙。
很少会和她说这些话。
他留给闻白最多的都是他离家出征的背影。
而到现在,他留给温白芷的也只有回忆了。
温白芷将信放置一边,担心自己的泪会把信纸沾湿。
随后她便伏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。
这会儿的她也明白了为何司玖那么爱哭。
人有时候就是需要用眼泪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悲伤的,喜悦的。
人如果失去了流泪的权利,那将是多么可悲。
她哭了很久。
她为闻白,为闻家上下所有人。
更是为了她的过去。
温白芷哭累了便睡了一觉。
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是黄昏。
温度也比午后那会儿冷了不少。
天空黄的不像样子,像极了暴雨来临前的平静。
温白芷走出屋子,找到平安。
询问得知司玖竟还没回府。
平安见她担心,忙安慰道:“夫人莫急,以往督公也有过彻夜不归府的时候,想必是宫中陛下又找督公做什么事,这才会耽误回来的时间罢了。”
齐晏桉根本就不可能找司玖做什么好事。
肯定又是想着什么坏招等着折磨司玖呢。
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。
至少现在要先知道司玖在宫中发生了什么。
她吩咐平安:“平安,你现在就想办法去宫里打探下督公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,以及现在他在哪里,多带点银子去问消息,务必把情况摸清楚后告诉我。”
温白芷也想进宫自己去了解情况。
但她早已不是可随时进宫的闻白。
她现在是无召不得入宫的温白芷。
真的就那么冒失的进宫,反而会害了司玖。
所以她现在再着急也只能冷静的在府里等消息。
平安得了命令后就出府去了。
他之前在宫里当过差,也知道些门路。
包括司玖在齐晏桉身边安插的眼线他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