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来对沈如故说的话,都深信不疑。
甚至她还挺庆幸自己与道神斗法,伤了元气,才有机会放下那些要命的事儿,如这般悠闲的与沈如故呆在一起。
院子里头的杜鹃花开得很美,花色还不止一种,粉色、白色皆有。
她问他:“如故,你喜欢哪种颜色的杜鹃花?”
对方还未回答,她抢着回答:“白色!”
他喜穿白色的衣服,她自然以为他最喜欢白色。
他摇摇头。
“难道你喜欢粉色杜鹃?”她露出吃惊的神情,“一个大男人,怎生喜欢粉色的花……”
他看着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,双手背在背上,昂首强调:“本公子不喜欢花!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她侧过头,那双醒来后颇显无力的眸子,又恢复了几分从前的灵动。
沈如故闭口不答,只面带暖笑的视着她。
她被他看不自在,忙问:“我脸上有何物吗?”
他点点头。
“有何物?”
“不知在何处沾了些灰……”他一本正经的回答,伸手过来作势要帮她擦干净,她也乖乖的伸长脖子,由着他。
哪想他的手根本就没摸到她的脸,而是在伸来的途中,直接伸到了她脖子后面,微微向前一揽,将她的头靠近自己,让她的额头轻轻触在了他微微放低的唇上。
南昭感觉触到了冰冷柔软的物体,怔了一下,抬头看他,会心一笑。
原来她的如故是想亲她呀!
两人站在杜鹃花树下,那满足与此刻幸福的身影,折煞了这满院的美景。
“沈公子!”国公府的管家小司马过来,得体的邀道:“国公爷今日在府上,请二位贵客过去小坐。”
沈如故这几日都不曾出去见人,国公爷那边也几次派人来问,都被他婉词敷衍了过去,今日想必也是听说南昭状态恢复得不错了,在人家府上做客,也不好一直拖着不见,答应着,就随着小司马到了司马封住的院子。
先前他们都没来过这院子,南昭也稍微懂些风水知识,一看就知老爷子这院子有讲究的,正卧朝东,前面竖着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挡煞,两边的房屋都低了一截,主次有序,院中有山有水,所居住的主人身体一定不错。
司马封在左边的茶房中等他们,见两人随着小司马一进来,他第一眼就看到南昭一脸苍白,精气神很差,彷如一病入膏肓之人。
若不是她被沈如故牵着步进来,他怎么也不能将此女,与当日那神采奕奕的灵女南昭联想到一起。
“前两日听闻你受伤昏迷,看这憔悴之样,不该出来走动的。”说着,老爷子责怪起旁边的小司马来:“都见着这丫头这般虚弱了,就让她休息,还请过来做甚?”
小司马赔笑着点头,心里却是有苦难言。
不是老爷您让我务必将人给请来吗?
司马封责怪完了管家,回头对伺候他起居的丫鬟说:“去将府上那根千年人参熬出来,给这丫头补补身子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出去了!
几人坐到茶桌旁,闲聊起来。
南昭又有些累了,但才刚到这里,便打着精神坐在那边听他们说话。
“沈公子是青州人士,以前来过云州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