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经过瀚扬高热时的慌乱与无助,也体会了于春林重伤时处理伤情的镇定自若,她真心想拜师学医,于是,照着从前在武侠小说里读到那样,双膝跪地,磕头拜师:“孙郎中,我想跟您学医,恳请您收下我。”
孙郎中叹了口气:“我年事已高,无甚精力,也无多少日子,我想把时间留给家人。”
谷雨不死心,急忙说道:“不拜师也无妨,您出诊时带上我,我在一旁观习也行。”
孙郎中笑道:“你倒是诚恳,但是实在是强人所难!”
孙钰走了进来,说道:“他不教,我可以教你啊。”
谷雨见识过孙钰的医术,瞧了孙郎中一眼,转而看向孙钰,说道:“师傅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 继而磕了一个头,默默在心里说道:妈呀,这磕头还真不能乱磕,搞不好磕出脑震荡来,古人是怎么做到磕响头的?
孙钰连忙扶起谷雨,笑着说道:“徒儿无需多礼!”
珠儿看着谷雨似乎来真的,上前拉过谷雨:“谷雨,你真要学医术啊?”
谷雨点点头,说道:“技多不压身,况且是救人治病。”
珠儿听此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得说道:“那你岂不是以后要住在这里?”
谷雨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自然是的。”转而看向姜氏和于春林,说道:“不过,瀚扬还得麻烦春林叔和婶娘照顾一二。”
姜氏和于春林都欣然答应,毕竟是男娃,有条件还是要开蒙习文才是正道。
三日后,他们把于春林安置在马车上,为防止碰撞,车厢里垫了厚厚的棉被,这可是孙郎中家难得的厚棉被,谷雨和孙钰护送他们回去之后,在镇上逛了一下。
孙钰带着谷雨去了成衣铺添置两套衣服,入了秋,天就变凉了,谷雨衣服单薄,他自是看不过眼的。
谷雨很不习惯他突然的关心,要把钱还给他,孙钰却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她来:“虽然你我相差不大,但一日为师,我就有责任看顾你,莫要分得那么清楚,往后日子还长呢,你计较不过来!”如此,谷雨便不再推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