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在家宴上没占到好处不说,还折了面子,方氏好一顿说教薛云柏。
薛云柏这个人倒是有文人风骨,不喜旁门左道,更不喜尔虞我诈,他主张用实力碾压他人,因为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。
平日里,虽看不惯薛云翊冷傲,但也从内心欣赏他的天赋,关于薛云翊重伤,他的内心也是充满了不安和愧疚。
薛云柏三日后便要入场,心里再三挣扎过后,还是决定去看看薛云翊。
薛云柏支开了小厮,来到紫竹苑,到院前却始终不敢进去,谷雨在前院里喝茶看书,却也注意到了薛云柏,只是,她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迈进来。
挣扎了许久,薛云柏还是进来了,正巧,二姑娘也过来了,瞧着薛云柏要进来,便大声说道:“你来这做什么?看笑话吗?”
薛云柏知道二姑娘一向心直口快,也不予计较,温声说道:“我来看看堂兄!”说是堂兄,也就只比他大两个月而已。
二姑娘没好气道:“有什么好看的,我弟弟如今这般,你很称意吧?”
薛云柏皱了皱眉,说道:“堂姐何必说这些话,都是一脉相承的兄弟,我岂能落井下石!”
二姑娘撇了撇嘴,她虽然不喜二房,但唯独薛云柏还算有人味,只是总忍不住要骂他几句,说道:“谅你也不敢!”
谷雨在里边听墙角,差不多了,就现身,对着他们俩说道:“你们站在外面累不累?不进来坐坐吗?”
薛云柏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大方的姑娘,与在家宴上锋芒带刺不同,薛云柏说道:“云柏见过嫂嫂,不知方不方便进去看看?”
谷雨转过头,对东方说道:“东方,领着郎君进去!”
又对薛云柏说道:“也莫要久待,扰了三郎休养!”
薛云柏点点头,跟着东方进去了,薛云柏刚迈进屋,就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,东方解释道:“这是少夫人熏的艾草,对身体有益。”
薛云柏点点头,也不敢四处打量,径自跟着进了内室,只见薛云翊静静地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只瞧着胸口起伏,安静地让人窒息。
薛云柏顿时红了眼眶,他印象中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如今却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度日。
薛云柏低着头,嘴里碎碎念:“对不住,我该制……”
一旁的东方只听到薛云柏说对不住,他心生疑窦:难道自家郎君重伤跟他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