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云翊心情烦闷,只得通过写字来舒缓情绪,二姑娘本还想问问,谷雨将她拦下,让她回自己院里去,二姑娘很是不愿,春香倒是机灵,把二姑娘劝了回去。
晚间用饭,谷雨自顾自地吃饭,薛云翊倒是憋不住了,说道:“娘子,怎地不问问刘兄何所言?”
谷雨眼睛忽闪忽闪,其实很想知道,但如果自己问,多少有点八卦,便说道:“非礼勿问!非礼勿听!你若想说,自然会说与我听!”
薛云翊真是汗颜,这女人分明就是以退为进,摇了摇头,笑道:“也罢!刘兄倒是实诚,说是家中遇事,需要银钱解困,这才差了红娘上门来!”
谷雨一听,愤然说道:“那岂不是厚颜无耻,这样的人家,不嫁也罢!”
薛云翊就知道谷雨会这么想,说道:“刘兄也确心悦大姐姐,怕上京赶考,大姐姐嫁与他人,刘夫人擅自差了人来!”
谷雨叹了口气,问道:“那也不能如此,那又该如何解决?”
薛云翊无奈道:“我担保将银钱借与刘家,婚事再行商议!”
谷雨点点头,很是赞赏薛云翊的做法,说道:“你做得对!”
薛云翊受到自家娘子的赞赏,很是高兴,说道:“多谢娘子称赞!”
谷雨又问道:“若是以官身压民,强行迎娶该怎么办?”
薛云翊摇了摇头,说道:“刘兄不会如此,他承诺半年后迎娶大姐姐!想来,他会说服父母上门来求得爹娘谅解。”
谷雨听着这话,便不再说什么,本就是身份不对等,就怕通判家拉不下这脸面来,薛云翊用完饭后,便差东方过去风兮院传话。
秦氏听了东方的话,顿时气哭,大声说道:“欺人太甚!我凝雪又不是嫁不出去,怎么这般侮辱人?”
薛靖远搂着秦氏,安慰道:“事情兴许还有转机,瞧着刘通判也并无轻视我等商贾人家,还例行规矩让人上门纳彩,夫人莫要着急,听云翊的,等上几日。”
秦氏将头靠在薛靖远胸口,说道:“郎君,若是强娶,雪儿该如何?”
薛靖远也有些担心,但眼前还没到绝境,安慰道:“不会如此,若是如此,我薛家上京敲登闻鼓也是敲得的!”
秦氏点点头,又觉得薛靖远言语过了些,说道:“郎君贯是会唬人,你以为我身居内院不懂?”
说起秦氏,她曾是江宁府通判千金,温淑贤良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善交际,本是为着嫁入高门而精心培养,秦通判与薛家交好,秦大人被陷害贬官,遂将秦氏托付给薛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