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俩人有说有笑,东方笑着打趣道:“少夫人不知,郎君等不到您回来,像热锅上的蚂蚁般,坐立难安!”
薛云翊假意怒道:“你小子胆子肥了,竟敢当着郎君的面就搬弄是非?”
东方小声嘟囔道:“小人说的事实!”
谷雨笑呵呵,说道:“是啦,是啦,某人没有忧心我,我是没人疼爱的可怜虫……”
薛云翊立即倾身堵住谷雨的嘴,不多会儿,才将谷雨放开,谷雨脸颊潮红,小声嘀咕:“薛云翊,东方还在呢!”
薛云翊坏笑,说道:“他可以不知!”
谷雨低头不语,薛云翊将她揽入怀中,继续说道:“娘子,瀚扬和云飞寻我,说想参军,你如何想?”
谷雨坐了起来,很是惊讶,问道:“确有此事?还是让你来探我口风?”
薛云翊笑了笑,说道:“确有此事!”
谷雨点了点头,说道:“如今世道还算太平,参军历练也未尝不可,待到羽翼丰满,上阵杀敌,搏取军功,也是各得其所,光宗耀祖,但是,我终是不忍!”
薛云翊宽慰道:“知道娘子心疼,但瀚扬尚武,只有参军才能施展才能,不如放手让他一搏!”
谷雨点点头,说道:“道理都懂得,你说爹娘和柳姨娘能同意云飞去吗?”
薛云翊叹了口气,说道:“柳姨娘嘛,最是豁达,反倒是爹娘会反复考量,但最终也会遵从云飞意愿!”
谷雨点点头,说道:“嗯,柳姨娘确实与众不同,如若出身好些,自是能闯出一片天地!”
薛云翊深以为然,说道:“天命不可违,但福可自己求,柳姨娘便是知天命,自求多福的人!”
听着薛云翊的话,谷雨想起了《了凡四训》里的训言‘命由我作,福自己求’,生在这个时代,的确很难挣脱命运的枷锁,甚至一着不慎,身首异处,但总要闯一闯,才知福泽到底如何,自己不就是这般吗?这么想来,谷雨便同意瀚扬参军了。
这一路上,他们断断续续聊着,聊着聊着,谷雨竟睡着了,薛云翊将自己的披风给谷雨裹上,抱得紧紧的,生怕她着凉了!
待到洗三之日,薛云翊备上礼品,带着谷雨一道去了上官誉府上,府里很是热闹,薛云翊在前厅与上官誉等人叙话,谷雨带着荷花去看何梓言。
谷雨见到何梓言,先给她诊脉,而后开了补血益气下奶的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