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瀚文点点头,说道:“张婆子,未时,你在何处?何人作证?”
张婆子结结巴巴说不清楚,眼睛咕噜一转,说道:“我在屋里睡觉,无人证明,晚些时候,起身直接下地去了,族长家的婆娘瞧见我了。”
族长的婆娘黄氏点点头,说道:“我确见着了,还说她懒,天都要黑了,才来下地!”
张婆子狡辩道:“身体不爽利,睡得多了些!”
众人听着似乎也没觉得有问题,但谷雨觉得很奇怪,姜晴的屋子跟她的隔得不远,就是关房门大声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,姜晴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见,要不是如她所说,身体不舒服昏睡,要不就是在刻意隐瞒。
不一会儿,薛云翊上前来,在于瀚文耳边说了些什么,于瀚文点点头,说道:“将人带上来!”
穿过人群,泥鳅将人带了进来,有村民说道:“这不是隔壁村那寡妇周红梅吗?”
谷雨瞧着周红梅比姜晴高出半个头,也比姜晴壮实些,对付姜晴应该是蛮轻松的。
周红梅跪在地上,脸上竟带着微笑,还用手轻轻地将碎发挽在耳后,举手投足都让谷雨佩服,这女人的心理素质真是不一般。
而后,张离直了直身子,有些意外,随后又有些落寞,说道:“大人,不可能的,不可能是她!”
姜华这两人一道,一时怒火中烧,吼道:“狗男女,背着我妹妹行苟且之事,天打雷劈!”
张离自觉委屈,说道:“要不是姜晴三年无所出,我又怎会如此?”
姜华怒道:“那你也不该作践她!你送还给我啊!你既要顾忌体面,又行龌龊之事,我呸!”
泥鳅瞧着这俩人没完没了,便将周红梅的包裹丢在地上,这才静了下来。
张钧伸手将包裹解开,染了血的衣裙展现在大家面前,张钧说道:“周氏,这血衣你作何解释?”
周红梅瞧了一眼,淡淡说道:“女子月事,不小心沾染上了!”村民们听着周氏的话,顿觉十分污秽不吉利。
古时候的人将月事看成污秽,甚至‘猛虎野兽’,但谷雨却不在意,谷雨上前,将衣裙拿了起来,众人议论纷纷,手指点点。
周红梅以为这么说,大家就不会去查看,没想到竟有人拿了起来,顿时心慌不已。
谷雨命荷花将血衣展开,衣裙前面左腰间往下,不均匀沾染了血迹,谷雨将衣服扔在地上,拍了拍手,说道:“死者的左后腰被刺伤,这衣裙刚好对应上,也就是说,凶手是站在死者后面,且凶手几乎贴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