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瞧着薛云翊衣着光鲜,为人谦和有礼,便说道:“今日知州大人恰巧外出,你迟些再来吧!”
薛云翊问道:“可否告知大人何时回府?”
其实衙役知道刘大人去了‘藏书阁’,大人一向不喜热闹,此时让人前去,岂不坏了大人的雅兴,这才说大人外出,也不算说谎。
衙役有些不耐烦,但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,说道:“不知!”
谷雨瞧着这衙役眼神躲躲闪闪,想必是撒谎了,但也没有直接揭穿,说道:“衙役大哥,我夫君十分挂念恩师,听闻恩师在此上任,这才从江宁赶来,一路也是十分不易,还请衙役大哥通融一二,告知大人去处。”
衙役听谷雨这么一说,突然感觉有些尴尬,这可是大人的门生,自己岂不是将人得罪了,立即换了一副嘴脸,笑呵呵说道:“嗨,郎君怎的不说明白,既是大人的门生,想必大人也不会怪罪小人,大人此时正在‘藏书阁’。”
薛云翊忙问道:“‘藏书阁’在何处?”
张灵杰连忙说道:“这我知道!跟我来便是!”
谷雨和薛云翊谢过衙役后,便动身去了‘藏书阁’。
谷雨和薛云翊在院前说明来意后,小厮便带着他们两人进去,刘大人此时正在院里翻晒旧藏书。
薛云翊见到恩师,欣喜万分,几年不见,恩师垂垂老矣,薛云翊跪下,说道:“江宁府薛云翊拜见恩师!”
刘大人听着薛云翊的声音,缓缓放下书本,转过身来,仔细打量,将薛云翊扶起,而后声音哽咽道:“薛家小儿,可是你呀?”
薛云翊眼睛湿润,笑着说道:“正是学生!多年未见,学究竟已银丝尽染!”谷雨在一旁看着,有些动容。
刘大人拉着薛云翊缓缓坐下,说道:“当年秋试在即,老夫修了书信去,你父亲回信说你重伤不醒,怕是以后无缘朝堂,老夫痛心不已!”
薛云翊叹了口气,说道:“学生如今已安然无恙,听闻您出任庐州知州,震惊之余也有些欣喜,便携家眷前来探望。”
谷雨微微笑,向刘大人行礼,而后说道:“晚辈见过大人!”
刘大人点点头,咳了几声,说道:“嗯,才子佳人,甚是般配!”
薛云翊和刘大人叙话,谷雨只好到院里瞧瞧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全是名家手作,十分震惊,难怪大人爱不释手,还专门建了个‘藏书阁’,谷雨闲来无事,在一旁帮着小厮整理晾晒过的书籍。